七百五十根金条,也就是整整七十五包!我店里平时也就备个三十来包现成的,都是啥时候卖光啥时候再叠。
吴婉琳笑着问我,“你这是和鬼打麻将了吗?欠下这么多。”
“打啥麻将打麻将,和鬼赌钱命都得搭里头。”我搬来椅子开始叠金条,“我是用来还人情。”
“你这人情欠的可真大!按成本算得好几十块钱呢!”
“人工钱不算钱啊!”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事儿,我就把昨晚的事儿当成故事讲给了她听。
吴婉琳听完之后,略微惊讶的说道:“原本我觉得你出马看事儿已经很玄了,但这件事…都能拿拍电影了!”
“你说要是我把这故事写成剧本,发给哪个导演,我是不是就发了?”
“宇哥,我看你是发晕了!”吴婉琳没好气的跟我开着玩笑。
“虽然李叔和博然的骨灰盒放在店里,但你也不用害怕,他俩人很好的。”我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那啥,你先别别叠了,我给你安排个活儿。”
寒衣节的时候,我给高太奶烧了套棉衣,但却把堂上的叔高祖和二太姥爷给忘了,而且李叔虽然现在有了寒衣穿,但李博然没有啊!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一起都给整利索了。
“两套成人的寒衣,一套小孩儿的,你争取晚上下班前做好,我给你算奖金!”
吴婉琳背着手往仓库离走去,“免了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我练手艺了。”
我俩各忙各的,一直到中午吃完饭也没见杨叔回来,仙家也没来告诉我李叔恢复的怎么样了。
一点多的时候,店里来了两个背着电钻啥的的工人,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来装板子的,就将他们带到了库房,前后也就二十多分钟,他们就完活了,还告诉我费用杨叔已经付过了。
送走他们,我这屁股刚挨到椅子上。
伴随着一股冷风,一个陌生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站在门口,打量着店里的东西,我站起身问道:“大哥是要订货吗?”
男人看了看我说道:“我看你牌子上写的看事儿啥的,你是出马的啊?”
一听这话,我赶紧仔细的瞧了瞧他,却没看到他身上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所以他应该是看事儿或者看卦啥的。
“对,看事儿的师傅就是我,有话咱里屋说吧。”
男人摆出一副不必了的姿态,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这儿能还阴债不?”
他把我问的一愣,我没想到他目的如此明确,而且既然能问出这话,说明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接触出马的。
再一个是啥呢,从我出马到现在,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要还阴债的,不免有些局促。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现在可不是刚出马的小白,没还过阴债能咋地?大不了一回生而回熟呗。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一句话直接给这大哥干激恼了!
“能!那咋不能呢!大哥你是要还受生债还是私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