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华乘坐的航班早上八点多从那边起飞,到我们这边的话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多。
春城的机场离我们这有三十多公里,差不多得用四十多分钟。
我和杨叔本着赶早不赶晚的想法,十一点就出发了。车是从车队叫的,来回一百块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涨价。
可到了机场我俩就后悔了,首先就是车只能停在停车场,给我们三个冻的嘶嘶哈哈的。
而且这会儿才不到十二点,离航班着陆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思前想后,我俩决定到航站楼里面等,虽然麻烦,但总比挨冻强。
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我和杨叔到了五号门。
今年过年早,很多学校都已经放了假,还有务工返乡的、出门旅游的,这航站楼里乌泱乌泱的全是人。
终于挨到十二点四十多,杨文华给我发了视频,“王哥,你和我爸在哪儿呢啊?你问他给我拿棉袄没?都快冻死我了!”
这傻货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冻的上牙磕下牙。
杨叔呆在原地,“完了,衣服在车上忘拿下来了!”
“我和杨叔就在五号门等你呢,衣服拿了但是在车上呢!你抓紧出来,省的冻感冒了!”
杨文华东瞅西望,“我知道了,我拿到行李就过去。”
要说还是爱子心切,杨叔让我留在这等杨文华,他回车上去取衣服,那速度,估计比当年在部队里差不了多少。
咱也不知道取个行李咋就那么麻烦,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杨文华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晒得更黑了,好像还瘦了,往人堆里一站就跟个竹竿子似的。
“王哥!”他也看到了我,迈着大步就跑了过来。
我本想着和他来个阔别已久的拥抱,结果这货上来就扒我衣服,“不行了!要冻死了!快把你衣服给我穿会儿暖和暖和。”
“说的好像我不冷一样!”我死死的护住羽绒服,“你等会儿吧,杨叔给你拿衣服去了!”
“还是我爸疼我。”他抱着膀子,“还是老家好啊!听着这口音都亲切!”
“那肯定的,哪里都不如咱这好!”
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依旧不见杨叔回来,但停车场离这,以他奔跑的速度,一来一回十分钟撑死了,可这会儿已经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我爸上哪取衣服去了?咋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杨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王儿啊,你接着文华没?我没找着送咱来的车,还迷路了,现在正往你航站楼去呢!”
我和文华一阵无语,看来当初他拉练能掉到山坡底下,也不是没有原因。
“那你就在外头等我俩,我俩心现在就出去!”
挂掉电话,我把羽绒服脱下来扔给了杨文华。
“不用王哥!我开玩笑的,你穿着就行!”
我白他一眼,“可拉倒吧!瞧瞧你那小身板,跟刀螂似的,我咋地也比你抗冻!”
“那是!你比我胖,当然比我抗冻。”
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我抱着膀子说:“赶紧的,别磨叽了。”
东北冬天的风可一点不惯着你,尽管我还穿着一件毛衣,在一只脚刚迈出去的时候,依旧被吹了个透心凉。
这时候我特别怀念仙家上身的感觉,不管咋地,最起码这种情况下身体发热啊!
说来也神奇,刚刚有了念头,我居然觉得风小了点,前胸后背也有点发烫。
找到杨叔,我带头朝着出租车停的位置走去,上车之后,我二话没说直接就管杨文华要衣服。
“小王,你冻着没?”杨叔把换下来的羽绒服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