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计价器,上面显示是六块钱,我拿出一张十块的给了司机师傅,剩下的钱把大婶儿送到家绰绰有余。
“哎呀,我们回家还用你掏钱,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婶儿虚头巴脑的客套两句。
我只是笑笑,便拉着杨文华下了车,而常士兴也从后备箱的位置窜了出来。
等我们站到铁门前,院子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喊声:“谁啊?”
“李叔!是我!我来看看李松!”李玉仰头喊道。
不多时,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开了门,看到我和杨文华之后,他错愕了一阵,问道:“狗剩子,这俩人儿是谁(sei,二声)啊?”
李玉略显为难的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李松他爸说:“啊!他俩是我和松儿的同学,现在上大一,之前住校的时候我们玩的可好了!他俩听说松儿骨折了,就说来看看。”
我俩憋着笑跟中年男人打了招呼:“李叔好!”
这孩子脑筋转的倒是快,可这谎撒的实在是没啥技术含量,谁看望病人能空手上门啊?
李松他爸撒么了我和杨文华一样,倒是勉强相信了。
可别吐槽我已经二十二了,二零年的时候我打车去高中附近,人司机还问我高中都放假了,我去那块儿干啥呢!没招儿,谁让咱长的少形呢?
“都是二娃子的同学啊?那快进来吧!”
李玉先一步进了院子,然后招呼我俩进去。
迈过铁门,我就开始四处寻找棺材钉的影子,杨文华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跟着我一块儿寻找着。
也就是李松他爸背对着我俩,要不看到我俩东张西望这股劲儿,都得以为我俩是来踩点的。
走着走着,常士兴突然从我脚下窜了出去。
顺着他溜去的方向,我放眼看去,终于在门口的天线杆子上看到了挂在那里的常大志!
棺材钉钉在了他身子的中间,他上半截身子缠在杆子上,尾巴却无力的耷拉着。
常士兴顺着杆子往上爬,刚爬到一半儿,屋门猛得被人推开,一个瘦骨嶙峋,佝偻着腰的老头儿站在门口喊道:“畜牲!看到它的下场还敢来?”
我心头一惊,看来这老头儿果然有些道行,坐在屋里就能察觉到常士兴的存在。
紧接着,这老头儿便不再理会昂首对着他的常士兴,眯缝着的眼睛露出凶光,“大海儿!你咋啥人都往家领呢?”
李松他爸愣在原地,“爸,你说的啥意思啊?狗剩子说这俩人是你孙子的同学!”
“放屁!”老头儿怒骂一声,随即指着我,“刚才进来的畜生就是跟着这小子来的!”
李松他爸转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怒气,吓得李玉往后退了几步。
我走上前去,“见过老先生,小子多有冒犯还请您老人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