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老赵太太的谩骂,我死死的搂住了身下的羽绒服。
“文华,把外屋门打开!”
杨文华关键时刻从来不含糊,立马把屋门打开,用身子挡住门后,他掐起诀印,“四时得信,利力和真,火飞一诀,天地具昏。四天闭黑,其色如云。秀质炼形,明辅天真,谨如玉清上帝律令!”
忽然,屋外的冷风呼呼往屋里灌,但这下可把我坑苦了,因为羽绒服盖在李松头上,我此刻被冻得都打哆嗦。
但该说不说,这个法术很有用,不消片刻,就把满屋子的烟气给吹散了。
老赵太太被杨文华‘神乎其技’的一手弄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先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指着我骂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大事儿啊!要是让小松子身上的脏东西跑了,咱们都得遭殃!”
烟气已经被驱散,我也有了闲工夫和她‘盘盘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坏了事儿,你干的又是啥好事儿啊?屁本事没有还啥活儿都敢揽,真不怪你爹带着的人马瞧不上你!”
这是老李头说的,老赵太太那点儿小伎俩都是跟他爸学的,以她的岁数,她爸肯定已经不在人世,而她又没有出马。
所以我坚信是仙家没打算让她接下这份儿香根儿,往好听了说是没有缘分,说实在的那就是嫌她资质有限。
似乎是被我戳到了痛处,老赵太太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唉哟~”
我也没有得寸进尺,真要把她气出个好歹,我有多少身家都不够赔的。
就当我想看看李松是啥情况的时候,老赵太太突然浑身抽搐,眼瞅着就要栽过去!
幸亏李大海一直盯着我俩,第一时间冲过来把她给扶住了。
但老赵太太的症状没有丝毫缓解,甚至更重,那嘴边儿都冒白沫子了。
哐的一声!屋门在弹簧的牵引下重重关上,杨文华一个闪身挡在了老赵太太身前,诵了一遍起邪咒,同时还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往身子底下看。
我低头一瞅,李松的好腿搭在了打着石膏的腿上,而他的头已经扭过去,紧紧盯着老赵太太,时不时的还吐几下舌头。
“老仙家,您高抬贵手,那老太太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实在是救人心切,又没别的办法。”我跪在炕上,俯下身子说道:“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要是真有个好歹,您摊上这因果对修行有损啊!”
李松又吐了一下舌头,腰上一扭,脖子一梗,微微仰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有的眼神,深邃、沧桑、执拗又有些狠厉。
我俩就这么对视着,“啊!”老赵太太喊了一声,接着就醒了过来,李大海搀着他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李松也别过头去,双手贴着身侧趴在炕上,左右肩膀轮番往前鼓涌,腰也是一扭一扭的,只不过与肩膀的方向相反。
不多时,他爬到了墙角,双腿往回一缩,上半身直接就立起来。
看那坐姿,俨然就像就像是一条盘着的大蟒,双腿撇向左边,胯骨轴却搁在右边旯,肩膀头子往左偏,头却往右歪。
李松靠着墙,也不看任何人,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躲在炕梢的女人把李大海叫了过去,俩人小声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