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铅笔在我指的地方画了个X,熟练地安装好电钻后,把插头插进了插孔。
电钻的‘嗡嗡’声使我和刘春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还有那个女鬼,在看到打孔师傅把钻头点到墙上,她瞬间就变成了恶鬼的模样,不断地朝着师傅嘶吼咆哮着。
好在梁家兄弟的铁链子捆的够结实,不用担心她暴起伤人。
眼瞅着钻头就快整个没入墙壁里,打孔师傅关掉了电钻,“就这样吧,再往深了打,一会儿给打通了都!”
“行!那就这样吧!”
打孔师傅握着电钻开始往外拉,这个过程其实很快,但在我眼里却无比漫长。
“我凑!啥死味儿啊这么臭?”
随着钻头拉出来,腐败带来的恶臭瞬间灌满了整个卧室,打孔师傅飞快的跑过去拔掉电源,然后逃了出去。
刘春丽更是一边干呕,一边退到了屋外,只有我捂着鼻子,强忍着把窗户给打开了,完事才冲出去关上了门。
打孔师傅看着自己的钻头,上面残留着一点儿黑糊粘稠的液体,“这是啥玩意儿啊?”
‘呕~’刘春丽干呕一声,找来一个塑料袋递给打孔师傅,让他把钻头扔进去。
打孔师傅处理好钻头,声称这钻头没法用了,多收了我们二十块钱,接着就脚底抹油了。
“王先生,刚才那真是…”刘春丽压低了嗓音:“真是尸臭吗?”
看见我点了点头,她接着问道:“那现在应该咋整啊?”
“只能报警了。”我看了眼还在学习的小默默,接着对她说:“你先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把小默默接走,然后咱们就报警。”
刘春丽已经慌了神,拿手机都拿不稳,在拨通电话之后,她叫了一声妈,然后让这个不知是亲妈还是婆婆的妈过来接默默。
“哎呀!你别管为啥!赶紧过来接就是了!”刘春丽暴躁的挂掉电话,坐到沙发上,双手插进了头发里,“好好的一个房子,怎么就能摊上这种事呢?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抱怨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问我:“王先生,报警的话,他们会不会怀疑人是咱们杀的啊?”
“不会,那尸体已经烂透了,你才住进来多久?而且这应该是在交房之前就出的事儿,要不然隔壁也不会毫无察觉。”我跟她解释道:“但咱们俩肯定是要去派出所做笔录的。”
刘春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茶几,忽然又抬起了头:“那…那警察要是问咱们是怎么发现的可咋说啊?”
这点在打孔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于是对她说道:“实话实说呗!就说你打算在卧室挂点东西,请了打孔师傅过来钻孔,钻完孔就发现有恶臭,然后就报了警。”
“对!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刘春丽反复念叨着,“我是要挂东西,挂东西。”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希望这个谎儿能过去那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