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暗堂就是不供堂单、不设香炉,但也有一些供暗堂的弟马会选择用山水画啥的替代堂单,给仙家一个安身的地方。
除了山水画,也有用神像佛像来替代的,还有把堂口藏起来供着的,更有把堂单折起来供着的。但这样一来,其实已经不算是真正的暗堂,算是半明半暗。
至于李子涵这儿……闹了个小插曲。
我本来想的是啥呢,她爷爷当初是虚病实病都看,所以李子涵大抵也要走上这条路,看虚病还好,供明堂也算是亮亮招牌,但看实病的话,有些人来看病发现你供了堂单出了马,心里头会犯膈应,所以我才建议她供暗堂。
可没成想,她从洛迦山请了一尊观世音菩萨像回来,已经在家里供奉上了。
虽说这点可以解释为宗教信仰,但你给菩萨天天上香,让仙家干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于是我又建议她改供明堂,考虑到事情秃露反帐确实不好,而且归根究底是我看的不透、想的不周全,所以我也跟她解释了。
李子涵听完后并没有改主意,说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顺其自然就好,无需改变。
我俩又一番商议,便决定到时候将堂单叠好,供在观音菩萨旁边,另外再设立一个小香炉给仙家上香。
送走李子涵,我还没主动往屋里返呢,杨叔就薅着我的脖领子把我拖了进去。
“那小姑娘刚才说你身体情况不好,稍有不慎就什么恢复不了啥的,到底是啥意思?”杨叔无比严肃的问道:“是不是你救文华的时候受伤了?我就说你那天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多严重?”
面对杨叔凶悍的态度和逼问,我实在没招儿,只能实话实说。他听完之后,就要拉着杨文华回家,说不想让杨文华打扰我静养。
可杨文华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说啥都不下地,我也劝了好一会儿,以给杨文华诵经对我自己也有帮助为借口,才终止了这场温暖的闹剧。
中午的时候,杨叔去饭店要了好几个菜回来,而且都挺噶咕,除了骨头就是内脏,意图非常明显,为了给我补身子。
时间到了晚上,我刚给杨文华换过药、擦了脸,自己还没收拾呢,就听到黄小飞提醒我说道:“小先生,有贵客来了。”
“贵客?这个点儿了能有啥贵客?”
黄小飞没有现身,回答道:“是地府的人。”
一点儿不攋玄,听到这话我就跟惊弓之鸟一样,手里的水盆子都差点扣到地上。
脑子里浮现出白无常谢必安那张惨白的脸,还有他那根长长的舌头,不免一阵恶寒,只要这位爷找我,准没好事儿!
“难不成是冲着龙去悔来的?”
疑惑间,一道细长的白色身影和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的阴差已经飘进了店里,前者自然是我不想见到的谢七爷,后者…不认识。
我放下手里的水盆子,随便在身上抹了几把,立马腆着笑脸迎了上去,“呦!谢七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不知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