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偌大的前厅,我坐在中央的位置,左手拎着瓶喝了几口的茉莉清茶,右手的食指随着歌曲轻轻的敲着节拍。
隐约感觉到外面的异动,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常天远提溜着面如死灰的姚秀莲回来了。
这老太太已经没有了先前嚣张的气焰,瞧着她半死不拉活儿的样子,估计就和我猜的一样,没有一个寺庙肯开门让她进去。
进到店里,常天远把她甩在了地上,就拉着沈向林跑到柜台那儿,享受我供好的酒水去了。
姚秀莲掰着腿儿坐在地上,茫然的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前厅,疾言厉色的喊道:“人呐?那小童女上哪儿去了?”
舞攋嚎疯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指着我骂道:“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你把我支走就是为了给她把堂口立完是不?你多损呐啊!”
我笑着喝了一口饮料,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从结果上来看没啥区别。”
“你当我没辙了是吧?我告儿你!从明天…不,待会儿我就去!我天天作、天天闹!我就不让她着消停,我就不信她不让我上堂!”姚秀莲因为激动,此时身上已经鬼气森森。
“你去吧!没人拦着你!”我对她摆了摆手,“现在她的堂口已经立完了,你当教主护法和那一堂仙家是吃素的啊?先前人家不搭理你,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这回你再去试试?”
姚秀莲被我气得直冒烟儿,可她又拿我没办法。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气疯了,居然原地盘起腿儿、念上经了。
“咋地?你这是要念经请佛祖菩萨收拾我啊?”
“你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儿!破坏佛门弟子修行,你迟早是要遭报应的!”老太太停下来诅咒了我两句,又接着念经去了。
我点了一根烟,对着她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帮一个大哥收拾了个女鬼,也是个老太太,但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信基督教的。这个老太太在生前一直相信她的主是万能的,也相信她死后会被主接引到天堂。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啊,她等了半年多的时间,依旧只能在人间游荡…”
还不等我说完,姚秀莲就一副骄傲又自大的样子说道:“我呸!那基督教算个什嘛东西?也能和我佛如来相比?还上天堂,啧啧,都不是我说,那玩意儿都是假滴!你说要是有天堂地狱,咱那满天的神仙佛祖、还有地府那阎罗王啥的都往哪放啊?”
暂且不提眼界这一回事儿,也不提这老太太讲理不讲理,她的后半句话说的我是挺乐意听。
“你先别管真假,我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啥呢?”我对着她说道:“既然咱已经不能去西天了,就安心去地府等着投胎不挺好的吗?”
听到这话,姚秀莲又炸毛了,“谁说我不能去西天了?你说的算是咋地啊?就算我去不了!那也是因为你,是你左拦右拦的,耽误了我的大事儿!”
我无奈的说道:“你咋就想不明白呢?你要是真有那个机缘寺庙会不让你进去?你真以为修行是那么容易的啊?你是有大道行还是大功德在身上?”
“要那么厉害干啥?我又不是想成佛成菩萨的!咱就是想到佛祖坐下,当个听经的弟子还不中啊?”
姚秀莲说完,躲在后面喝酒的常天远嗤笑出声来,“小先生讲了个故事,那我也讲一个。”
“咋地?你们这堂口是讲故事的啊?一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