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条系在树上和树根上,差别不大。”黄先生补充道。
“没错,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指着平了的坟墓说道:“但是陈家老爷子的这个还真就不行。”
那个大哥急头白脸的问道:“不是,你是不在这儿抬杠呢啊?是不是、行不行都让你说了,可显你能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保华大哥找我来的,我得对他们一家负责。”
说完我一把将陈志国拉了过来,指着他的左眼说道:“树根入棺八寸有余,老爷子的眉骨上有一条二寸左右的根须,下眼眶上有两条一寸左右的根须,眼窟窿里头,有三条一寸左右的根须。”
“那个王老弟,你别拿我比划了,有点吓人!”陈志国抓着我的手放了下来。
我接着说道:“陈家老爷子已经没了八年,受到穴里阴风和树根上的湿气影响,头骨已经非常脆弱,一旦从外面斩断树根,里面一震只怕头骨会立刻碎掉,骨头碎了树根还在,这个树根穿棺永远都化解不了!”
这番话一说出口,过来帮忙动土的这些人顿时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他说这也太玄乎了?”
“我觉着是假的,那棺材里的谁能看的清楚?他可倒好,连树根子多长长在哪都说的头头是道儿,八成是唬人的!”
“也不一定吧,我倒觉得他说的这么真应该差不了。一会儿开棺看着里头了,要是和他说的不一样,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对对对,而且你们别忘了,陈叔的坟有问题就是他看出来的。”
“这事儿我听老陈说过,上个月他们来上坟的时候,老陈遇到鬼打墙了,就是他把老陈薅出来。这小子就看了老陈两眼,又到坟跟前瞅了瞅,就说这坟里头有问题。”
黄先生越发沉不住气,“照你这么说该咋办?”
我缓了口气,“不动树根,先开棺再说。”
“照你说的,树根已经长成那样了,陈家公的头骨也禁不起折腾,你有啥招儿把树根摘下去?”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也是疑惑地看向我。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跟你们说也白扯。但只要你们不动树根,开棺之后我自有办法!”
黄先生继续发问:“那误了吉时咋办?”
“吉时可以再找,但眼下的事儿,可是关乎到老陈家几代人!”
僵持了好一会儿,黄先生转过身,不带丝毫语气的说道:“按他说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