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情况,就是烧纸的人必须得是逝者的直系亲属,这点可以理解为啥呢,就是外人和自家故去的人之间建立不起来精神上的连接。说的通俗点儿,家鬼是听不着外人叨咕的。
如果是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人代烧,送钱的时候,帮忙的人必须得说明白是替谁来给送钱的,而且必须得报上大号,要不然就白扯。
有人跟我杠,说烧纸这种事就没有代烧的一说。跟这种人说的委婉一点儿,那就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不委婉一点儿,我只能说你是孤陋寡闻,代人烧纸可不是出马的在弄,道观、火葬场也都在这么整,你莫不是说所有人都在扯犊子?
这第四种就很复杂了,笼统一点儿来说,就是子孙后代孝敬的钱,在半道儿被劫走了,比如那些游魂野鬼,比如贪得无厌的鬼差等等。
说了这么多,孔大哥都听蒙了,“这里头这么多说道儿呢?这得查到啥时候去啊?”
掐灭烟头,我说道:“现在只能排除一点,应该不是纸钱的问题,卢家也不大,你们买烧纸应该都是在一家或几家那买的,不可能别人家的都没问题,就你家的有问题。”
“那肯定的!”孔大哥连连点头,“我们那就一家干纸活的,就是街里老贾家开的寿衣店,其他的小卖部啥的卖的烧纸,也都是搁他那进的货。”
得亏我没说是纸钱的问题,要不这不是给我大舅惹麻烦呢吗?可又一想,我大舅这寿衣店的生意那得是相当好了,难怪隋叔当初也舍弃了柳台的这个店,跑到空港去又开了一个。
“那咱就先可简单的查。”我接着说道:“你给大爷大娘烧纸的时候,写名和地址不?能不能是写错了啥的?”
孔大哥笑着往后一仰,“那咋可能呢?老弟你净开玩笑,我还能连我爸名儿都写错了?再说了,我家两代人都在那老房子住着,一个地址我还能写不明白啊?”
“那大爷大娘有谁改过名不?”
我这一问,孔大哥的脸顿时就僵了,“唉呀~这个…应该是没有,最起码有了我之后肯定是没有,他俩年轻的时候改没改过,那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改名这个事儿影响不大,无论改了几回名字,生死簿上都会有记载,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烧纸钱的时候,表文上的名讳必须是死的时候还在用的名字,也就是跟身份证同步。
孔大哥头大的已经有些不耐烦,“老~不是,王师傅,要我说,你还是把我爹或者我妈,请上来问问吧了,简单又高效。”
看来他还是想不明白,我只好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解释道:“孔大哥,知道为啥我不愿意用这个办法帮你吗?”
“我上哪知道去啊?”抱怨一句,他小声的嘟囔着,“我要是知道,我就不用过来了。”
我比较客气的说道:“因为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