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原因,毕竟接触的要么是白事儿,要么就是祭祀上的事儿,来的主顾心情上都很沉重,我们就总归要多考虑一分、多谦让一点。
再来说手上的这个牌位,是不是香樟木我暂且分辨不出,但摸着能感觉得出材质不错,厚重、结实。只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应该也不是他店里最简单的款式。
“要是没相中,咱家还有亚克力的,中间夹一张黄纸,在纸上写下先人的名讳。”老板继续介绍着:“这种轻便,便宜,不摔不砸,几十年都不带坏的。”
这种牌位我倒是第一回听说,也算是长了见识。
“你看看这个中不?”我说着把牌位递了出去。
吴婉琳捧起来左右瞧着,“挺好的,要不就这个吧,太简单放在家里,外人来了也不好看。”
“对喽!”老板见缝插针,“逝者也要面子不是?不能整的太简单,万一挑理了多难整?”
“那有啥难的?”我从吴婉琳手里把牌位接过来,笑着说道:“那就这个吧!麻烦你给我找个新的,然后这是逝者的名字。”
“放心,肯定是新的!”老板放好牌位,接过纸条一看,“这是男的名,有老婆孩子吗?谁供奉啊?是要超度的,还是单纯的供奉?”
我回答道:“有孩子,牌位是他的爱人给立的,名讳正常写就行,不要超度的。”
这牌位大致就几种,第一种是供奉用的,家里可以用,祠堂可以用,葬礼上也可以用,第二种就是超度用的,一般都是在上面书写一些佛家的话,当然,道家也有超度用的牌位。
第三种,就是给活人立的长生牌位,之前给杨文华弄得就是这种。至于第四种,那就是用来咒人早死的,算是邪术中的一种道具。
付了定金,拿了收据,老板告诉我们下午一两点过来拿就行。
老板一路把我们送到门口,等到走出几步,吴妹子问道:“文华今天回来吗?咱俩现在去哪啊?”
“我没问他,他回来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如实说道:“咱俩找家玉器店,看看给他买块儿玉吧,他那块玉灵性不足,不能让龙睿一直待在那里头。”
吴婉琳捂着心口,正是那晚龙睿的龙鳞没入的地方,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说了一句:“好。”
要说这种玉牌手串啥的,北山那边多了去了,理应是首选。但啥东西多了,都会有鱼目混珠的存在,而且借着佛家、道家的名头,那东西也是往死了抬价。
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我挑中了一个门面看上去还不错的玉器店,这就准备拦辆出租车过去。
刚要往路边走,吴婉琳却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