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就是被房子和钱给拿的。

邀请他到里屋坐下，我跟他算起了需要用到的东西，“纸牛和金童玉女咱之前商量好了，你看看元宝和金条你打算烧多少？还有其它的那些物件儿需要不？”

“这我也不懂，要不你看着来？”曹雷没怎么犹豫的回答道。

“元宝和金条，我建议你是多烧一些，要不就一样十包，然后再算上打点山神土地、城隍阴差的，一样还得多加两袋。”我一边说一边拿账本子记着，“纸钱也得烧，陈心茹她过个桥啥的，还有打发小鬼儿都用的着，四捆差不多，咱家都是足斤足两的，完了再加一捆，送钱的时候放底下垫着。”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曹雷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子，有些难为情的问道：“这么多东西，拢共得多少钱啊？”

听到这儿我就想笑，估计要不是当着我的面，他现在都得捂钱包。不过问都问了，咱就得给人家算算，“元宝十二袋，一百八，金条十二包，一百二，纸牛…我给你算八十，完了那金童玉女你也看到了，我家都是纯手工的，做的也好，平时都是二百一对儿，给你就算一百五，毕竟也在那摆了挺长时间了。”

曹雷听得直点头，我拿来手机开始算账，“烧纸我就不给你拿最好的了，给你拿二十五一捆的，五捆就是一百二十五，总共是…六百五十…，算你六百五！”

一听这么多东西才六百多块，曹雷乐呵呵的问道：“六百五？就都完事儿了？”

“当然不是。”我直截了当的说道：“还得需要打两张表文，一张一百，加一起是八百五，完了拉这些东西我还得雇个车…”

曹雷的表情有些好笑，三分焦急、三分担忧，剩下还有四分好像捡漏了的欣喜。

“我做法事的法金呢可以少要点，一共收你一千一得了。”我最后报了个总数。

“一千一？！”曹雷很是激动的说道：“王老弟，你是真实在！不瞒你说，来之前我找了一个出马的问了，他也说能整，但是光烧元宝啥的，他就跟我要两千！我一寻思，你这么厉害，不得比两千还多啊！唉，我曹雷没干过啥好事儿，可是我遇着好人了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寻思，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法金该收多少，纸扎该卖啥价，全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或许我真的是要价要太低了？

难怪当初刘伟达看不顺眼我，从做生意的角度，我这属于恶意竞争，是在破坏市场规则。想到这里，我心里确实萌生了涨价的念头…

“那王老弟，这事儿得啥时候能办完啊？”曹雷说着吐出一口烟来。

我回过神，反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啊？”

曹雷叼着烟，抠了抠下巴，试探着问道：“要不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