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前方,穿过广场就是大马路,马路的对侧全是树。既然他让我一直往前走,那应该是想让我打车直接过去,心中这么想着,我便无所顾忌的迈开了步子。
走到人多的地方,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忽然我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脖子,又按住了我的肩。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抢我包,第二反应还没出来呢,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
“嗯~”
一下、两下、三下,一共眨了三次眼睛,我才算是把酸叽溜的眼皮睁开,看着有些发黄的天棚,还有粘着灰嘟噜的白炽灯,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而且似乎还躺在谁的家里,根据背后传来的感觉分析,似乎还是火炕…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只好再次把眼睛闭上,努力回想着出站之后发生的事儿,可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我走在北广场上,依稀记得有人跟我发生了肢体接触,后面的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我遇到了拍花子的了?
这拍花子的,是东北80、90后的童年阴影,据说都是老太婆,只要把手搭在你的肩膀或者脑袋上,甚至是在眼前一晃,你就会啥也不知道的跟她走。
没有回忆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在心里问道:“常天远、黄小飞,你们还在吗?”
“在,小先生不用担心,你现在……”
常天远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旁边有个男的,带着呜嘞呜嘞的口音说道:“醒了就起来吧!我要是想把你卖了,你还有机会睁眼睛啊?”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又吐槽道:“这家伙睡得,连打呼噜带哽叽,小死猪都没你能睡。”
一听这话我可来气了,顿时睁开眼睛‘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会儿终于发现,我应该是在农村的人家里,因为这屋里不光有火炕和早就淘汰的白炽灯,窗框还是木头做的,水泥地也贴着老式的瓷砖。
而跟我说话的,是一个看着邋里邋遢的四十来岁的大叔,但他面相很正派,尤其是眉毛,又浓又直。
“叔,请问你是哪位?我为啥会在你家里?”我还算有礼貌的问:“还有,这是哪里啊?”
大叔扔给我一根烟,“你管这是哪干啥?往后几天你就在这儿待着得了,还我是谁,你来黑龙江找谁来了还不知道吗?”
我顿时明白过来,激动的问道:“叔儿,您就是皇家萨满马先生?”
“啥皇家萨满不皇家萨满的,我不知道。”大叔嘟囔着,“但你要找姓马的,那就是我了。”
我说胡白山脾气咋那么怪,原来和这位皇家萨满是一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