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远和黄小飞一起大喊,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此时自己距离供桌已经不足一米。
供桌上有一个香炉,香炉两边是插着红蜡烛的烛台,后面摆着五个青花白柚的四两碗,碗中也放了谷物之类的,以便于上香。在这五个碗后头,还摆放着五个小一点的香炉,香炉之后,是九个供盘,供盘里还摆着五个馒头。
看来这画像,应该跟我们出马的堂单是一个性质。
想到这一层,我也意识到刚才一直盯着看的举动不太妥当,将酒壶放在地上,我对着古画拜了拜,心里也念叨着:“无心冒犯,请各位海涵。”
等到我抬起头,目光却被供桌最前面摆放着的物件吸引,这是一对儿黄铜制成的圆盘,背面还拴着五彩的布条。
看来马先生刚才说跟我好好唠一唠,并不是酒后吹的胡话,而是真的要和我好好掰扯掰扯。
拜别古画,我拎起酒壶来到柜子那,拎起白色塑料酒桶开始倒酒。我的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寻思。
按理说,马先生应该是满族,出马的基本都是汉族,为啥他供奉古画的方式和规制,跟我们出马弟子供奉老仙儿的这么像?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小先生,冒漾了!”
听到常天远的提醒,我才发现酒壶已经装满了,酒水正哗啦啦的顺着壶口往外流,我连忙摆正酒桶,拧上了盖子。
四处撒么一下,看到窗台那里有一块儿抹布,我便拿了过来,打算用它擦流出来的酒。
“这小子办事儿真不靠谱!浪费了大人这么多酒。”
是胡白山!
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身白衣的胡白山就站在我刚才站着的位置,抱着肩膀冷眼看我,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面相端庄、身穿朴素棉袄的胡家女仙儿。
“白山,你说话别这么咄咄逼人。”女仙儿温柔的看向我,说道:“马家马忠义,欢迎你来。”
马忠义?这样不像是女仙儿名号啊!感觉更像是人名儿。
疑惑的同时我也有些惶恐,连忙回答道:“吉林柳台王门府弟马,王铭宇,给二位仙家问好。”
“臭小子哎!”马先生扯着脖子喊道:“让你打酒磨叽半天,你酿酒呢啊?”
我有些为难,刚和这位仙家打了招呼,扭头就走不太好,可马忠义却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我家大人叫你呢,快去吧。”
点头示意,我拎上酒壶、拿上杯子就往回走,捎带手闭了灯,也关上了门,西屋再次没入黑暗之中。
看到我回来,马先生双手撑着炕,仰着脖子说道:“你都看着啦?”
把酒壶摆好,我甩掉脚上的鞋窜上了炕,坐的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看到了,马哥,你供奉的是啥啊?咋和我们出马的堂单那么像?”
“呵呵呵。”马先生端起空酒杯,说道:“那是我马家供奉的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