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也只能说抱歉，没办法，各为其主。”朱鑫缓缓说道，“我妈想让我做一名警察，不，应该说是厅长，就是您这个位置，以我的能力我也从没怀疑过我不可以。

但世道就是这样，明面上我只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孩子，纵然有能力，但我想靠自己爬上去很难，后来我知道赵云生特别赏识你，他亲自去南城说服你想让你回来。

好像他已经把您当做他的接班人来培养了，又那么戏剧化的您是战家的女婿，赵云生从南城回来后，我就一再地去找赵云生，我请求如果您过来，我做您的秘书。

其实赵云生当时给您安排的秘书不是我，但我很努力的争取，最后赵云生就定了我，没见您之前我对您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后来相处久了发现，您跟我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

我真的很敬佩您，但还是那句话，没办法，各为其主，后来报复开始，本来要圈定一个嫌疑人这很难，但我也是低估你们的能力。

我也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把目标确定在了谨言慎行的身上，实在没办法，只能是找一个替死鬼，中断你们调查的这条线，但也暴露了有内鬼这件事。

其实关于这个我们也早想到了，关于内鬼，我们对连立威故意透露的是有内鬼，还是战君临的接班人，就是想让连立威以为内鬼是杨西林。”

“所以一开始你们就想栽赃到杨西林身上？”

“对，杨西林军事素质过硬，把他除了对我们也有利，所以我知道房彦维在连立威那里的时候，特意给连立威发了酒店座位图，让房彦维对有内鬼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在酒店藏武器，也是在杨西林去的时候我才会藏，给卢克发冷晴的资料也是特意在附近发的，就是为了陷害杨西林。

事情做的都很顺利，只是很可惜战君临好像对他的两个人都没有怀疑过，也是，顾东乐是他亲自挑的人，杨西林是薛骁给他挑的人。

他如果怀疑杨西林就等于怀疑了薛骁，这个不太可能，那就这几个人，很快就会怀疑到我，没办法，我就只能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或者与您患难与共的战友，您才能信。

于是我让连隽诚来拉拢威胁我，看似是连隽诚买通了医生来威胁我，实际上那些医生全是我的人。

也包括后来邓斐这些人参与的每一次的事件，我都是背后的操纵者，表面上是他们在拉拢你，实际上都是为了让您相信我。

所以连立威父子只是棋子，到死他们都不知道真正操控他们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内鬼是谁？”

“你设计了这么多，我也没有怀疑过你，其实你现在也可以不暴露的。”陆廷筠劝道，“朱鑫，从你没有想害我，也没有伤害小鹿芽的事情上可以看出，你本性不坏，现在还可以回头。”

“晚了。”朱鑫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手机早就跟您办公室的座机连接了，这么久了，我对您的一切都太了解了，模仿您声音也很简单。

知道您从拘留所带走的人不是小泰后，我就用您办公室座机号打给了拘留所，也模仿您的声音说省厅要秘密提审连隽泰，我已经把小泰从拘留所带走了。

所以……现在只有杀了您，我这个谎言才能瞒过去，您逼我的，您如果带走的人是小泰，就不会这样了……”

“那些杀手都是你养的？”

“是，我妈和小泰都是文人，做不来这种粗鲁的事情，所以只能是我来，如果我告诉您，就算是两个冯寅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您信吗？”

“我信。”陆廷筠很淡然的说道。

“而且我对您的一切都太了解了，在我知道您所有底的情况下，您没有一点胜算，如果您放弃，我可以让您走的很舒服，如果您一定要试一试，我也奉陪，您来选。”朱鑫缓缓说道。

“柳瓷是你亲生母亲吗？”在做选择之前，陆廷筠很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