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母亲彻底死了?两个母亲都彻底死了?
那……
他在拘留所都看到新闻了,那连隽泰肯定也看到了,他手里还那么多武器,他手里还有人,看到这个新闻他肯定也会很悲痛,很恼怒,那……
“我要见陆厅,有没有人?我要见陆厅,我要见陆厅!”
朱鑫用力的拍打着铁门,很快有狱警过来,用警棍敲着门提醒:“坐下安静看新闻,不许吵闹喧哗!”
“我有急事要见陆厅,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求求您,帮我通传,人命关天的事,很着急,真的很着急,眼看天就要黑了!
让我去见陆厅,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他汇报,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
“上次来见过你,陆厅就说过了,养伤期间他不会再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实坐回去看新闻,要不然……”
“我真的有很急迫的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求求您。”
朱鑫直接跪下了,一再的磕头哀求,“我真的有急事,你把警长叫过来,看在我们之前也算是共事过的份上,求求您……求求您。”
朱鑫之前是陆廷筠的秘书,那级别比他们可是高多了,日常工作上没有太多的往来,但肯定也接触过。
朱鑫一直都是口碑很好的,对待这些下属也都是谦虚有礼,也真是看在之前算是共事过的份上,警长才特例让他打电话给陆廷筠。
跟战君临通完电话,得知容彻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他也是挂心着,手机响起来,还以为是战君临打过来报喜的,没想到不是。
“喂。”
“陆厅,是我。”电话那边是朱鑫很急促的、沙哑的声音。
朱鑫?他怎么能打电话过来?
“我已经看到新闻了,我知道我母亲死了,我……”朱鑫想继续说,但哽咽的顿住了。
这场爆炸对他的冲击太大了,死无全尸,尸骨无存,对,真的就跟挫骨扬灰了一样。
“是我的错,我大错特错,陆厅,我招,我全都招,我知道小泰现在在哪里,我也可以像当年容彻去劝降钟离一样,我可以去劝降,我什么都可以配合。
求求您,留个活口可以吗?我护不了他们,当年护不了,现在也护不了,我母亲已经死了,真的已经粉身碎骨了,我没有母亲了,我只有这个弟弟了。
我不想让他跟我母亲一样,也被炸的粉身碎骨,我知道我们死罪难逃,但他跟我母亲不一样,我可以整日见我母亲,但我几年也见不上他一次。
求您这次给他留个活口,还能让我有机会再见他一面,等被执行死刑也可以有个全尸,求求您,陆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求您,留个活口给我……求求您。”
虽然陆廷筠没有在眼前,但也能听到他不停的在磕头求他,陆廷筠闭上眼睛,长长地倒吸了凉气。
“你既愿意去劝降,那好,我可以打电话给杨上校,让他去提你出来,至于能不能给连隽泰留活口的事,你去跟杨上校说吧。”
朱鑫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也果然做的孽总归要还的,当初各种陷害杨西林,到最后也是落在他手里。
“谢谢,谢谢您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