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神。”给他整理好了之后，陆廷筠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刚买的。”朱鑫笑着说道，“我本来以为见不到您了，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我真的很开心，完全没有遗憾了，很开心。”

“你很开心？”

“嗯。”朱鑫点头，“今天可以跟小泰一起去见我母亲，去见我两个母亲，我是真的很开心，这些年活得太累了，也终于能休息了。”

是吗？

陆廷筠看着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了，真的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的笑，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对了，想给您件东西。”朱鑫也不知道陆廷筠会不会来，东西他就一直攥着，他来了他便给了。

“您说人没有下辈子，但死后的事谁知道呢？万一有呢？如果有，欠您的我一定还。”

陆廷筠接过来，打开，是他手写的一张欠条，是啊，他还欠他钱没有还。

看着这张欠条，许久陆廷筠都没有说出口。

“好，那我收了。”过了好久之后陆廷筠便将欠条收了起来，然后又看着他说道，“也要告诉你件事情，对我的正式任命已经下来了。”

“真的吗？”朱鑫听后狂喜，“恭喜您了，陆厅，您终于苦尽甘来了。”

这会儿朱鑫笑的比刚才还要开心，但他越是这样的笑，陆廷筠心里就越难受。

“还有，你母亲……”陆廷筠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说的是你生母，她的遗骸已经被找到了，正如你所说，她是在怀孕期间被殴打致死，你放心，法律会还她一个公道。”

听后，朱鑫愣在那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谢……谢谢您陆厅。”

他知道如果不是陆廷筠开口查，他生母的死亡真相没有人会再提及。

“陆厅，遇见您是我的幸运，只可惜太晚了，您说因为遇到我让您怕了，让您不敢再去相信谁，真的很对不起，但像我这种人应该还是很少的，希望您不要有阴影。

您是一个好警察，也会是一个好厅长，您以后一定会前途坦荡，万事顺遂，也希望您日后遇到的都是能跟您将心比心的好人，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朱鑫，朱鑫今日拜别，感恩您这些年的关照，日后，您保重。”

说完朱鑫跪下来，然后给他磕下了头。

这一刻陆廷筠还是不争气的湿了眼眶，倒吸了口凉气，闭上了眼睛。

十年，跟了他十年，多聪明、多能干、多出众的一个人啊。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