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婶子昨天就跟儿子儿媳妇说好了,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饺子。
毕竟又是花钱又是腾房子的,她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
嘴上说的无所谓,也对儿子有些意见,但是真让他做了那么多事,又出了不少血,她心里还是疼的。
这个时候正好到了到各个村里收猪的时候,但是猪肉价格并没有降下来。
两斤肉花了一块七毛,而两根大筒子骨才九毛。
要不是为了喊儿子儿媳妇吃饭,她今天买两根筒子骨就行了。
把骨头劈开,熬的久一些,把骨油熬出来,放点面条,再煮个鸡蛋,闺女这一碗吃下去,比吃这些肉有营养。
小蔡婶子手脚麻利的很,她先去厨房把肉处理了些,然后左右开工开始剁肉馅。
“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从厨房很清楚的传到了屋子里,小蔡婶子是等基本上没人的时候才开始做肉馅的,就是怕影响别人。
厨房里有个灶台上放了罐子在熬药,整个楼道都能闻到那个味道。
小蔡婶子是一边皱眉一边剁肉馅。
她给女儿熬药是把炉子拎到一楼,熬好了再把炉子拿上来,早上也是熬好了再拿上楼的,用布盖着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味道飘出来。
虽然生活在村里,但是可能和年轻的时候接受过几年的教育有关,大多数时候她是不喜欢给外人添麻烦的。
在村里那是没办法,妯娌间就不能太要脸,要不然活得太累了。
朱小琴那个时候也是推开炉子的通风口,发现炉子里的煤烧的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药是熬好了的。
她娘估计不放心把炉子单独放在楼下就给拎了上来。
朱小琴让隔壁的齐姐帮忙倒药之前是试了下药温的,不然没熬透的药她哪里敢喝。
也是家里还没难到一定程度上,如果接下来朱小琴还要不停的喝药,估计小蔡婶子第一件事就是拿炉子去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