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安停下了拿书的手,低头看着朱小琴,“玉生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他个子很高,至少一米八。
朱小琴站的要是离他近点,那都得抬头才能看他。
但是他这个语气……
朱小琴都不能把这个语气有些狗腿子的人跟刚刚那个有些惊艳她的帅哥对上了。
“是这样的,你既然要去查才能把我和玉生对上,就知道我不太想让这个事让很多人知道,所以……”
彭越安是没想到他刚下火车就见到他想见的人,所以一时有些激动没控制住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直接查这种事,是很不礼貌的,赶紧保证道,“晓得晓得,不好意思,玉…,朱老师…”
朱小琴赶紧打断了他,“朱同志就行了,或者直接喊学姐。”
“好的,学姐。”彭越安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喊学姐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肯定这事不往外说,您放心。”说着他也放下了拿书的手,反正都在京大,以后签名的机会多的是。
他之前去问玉生老师身份的时候,还以为人家是个老先生。
谁知道报社的人跟他说,玉生老师不仅是个姑娘,而且人家二十岁都还没有呢。
他真的是太想当然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现在大部分年轻的作者们的创作方向都是后世所说的朦胧派这一类。
朱小琴这种写实又带科普的,跟年轻这块就有些格格不入。
她自己也知道,新书卖的不好这事她也知道。
她《蔡国富要进场》这本都卖的比《养殖场的故事》这本多。
那本花了她多少时间,这本花了她多少时间?
杨老后来专门给她打电话安慰她,让她不要灰心。
想到这本书的坎坷之路,她都想当场叹口气出来了。
“你这额头上的疤就是那时候伤的吗?”
把称呼确定好,朱小琴就开始好奇这些事情了。
这疤一看就不简单,当初别的不说,就流血估计都得吓死人了。
“是的,血流的都止不住,因为碰了头的缘故,我妈说我昏了两个月,胳膊和肋骨还折了,养了快一年才好。”彭越安边说边回忆他养伤的日子,觉得自己命真大。
他们当初三个人一个去的唐城,差点一块交代在那里。
要不是看着有些情景跟他之前读的故事对上了,那天他死活要在外面待着,说不定真的三个人一块走了。
申城当然是没有宜城的报纸的。
但是只能说《宜城日报》社长的生活娱乐化确实做的好。
故事大家都爱看,这才周边有些地方会专门来买他们家的报纸。
彭越安家里是他妈妈爱看这些故事,所以专门在宜城定了,一出就赶紧寄去申城。
他被带着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后来每次报纸来了,都是他先看再给他妈。
那《养殖场的故事》节奏特别紧凑,而且和之前很多故事不一样,每次篇幅很多,看着很过瘾。
比起那些每次就一点点版面的故事还得追更,这个故事看的让人愉快多了。
“我两个朋友一个伤了眼睛,一个半边脸破了相,不过还好命保住了。”
他这额头上的疤一开始看着也很严重,但是医生说还好他皮肤不错,要不然凹凸不平的也很让人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