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说,还真有人去举报了。
也就是朱建国就找了两个师傅,够不上那些人说的什么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说辞。
最后执法队只说了句,要按规定来,也没拿他们怎么样。
朱建国这事是没跟家里人说,说了他们得担心死。
也亏得他之前去走了点关系,还是有用的。
自从执法队上门了一次,两师傅发现真没事后,就安心的开始做裤子了。
而且干了一周他们也顺利的拿到了钱。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干一周就给钱,张秀兰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哪里有一周就给钱的道理。
但是那个时候人家刚来,朱建国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一心一意好好做裤子,为了安他们的心说的。
不过他也说了,开过年要是还继续干,就两周一结了。
这人家也是愿意的,现在这种模模糊糊的政策,大家都担心出了什么事,工钱拿不到。
也就是现在,等政策出来了,这种情况就不可能了。
朱建国第一次跟他们结完账后,这两个师傅都不用他说什么,钱能到手就是最好的说头了。
他们一问,隔壁房间和他们工作的屋子里的面料都是用来做这个裤子的,
立刻很自觉的就开始找周围也是做裁缝的朋友。
这主家给一块五条,他们拿出去给一块那还不能给嘛。
师傅们也没多找,这刚开始,他们胆子也没那么大。
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师傅,开始带着他们一块做裤子。
虽然他们在这里面抽头子了,但是这不也是带着大家挣钱嘛。
那钱抽的是心安理得。
朱建国对这事就当不知道。
反正他给出去了那么多钱,这裤子最后收回来的时候不合规,那料子可不是一直能给他们浪费的。
况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这一批一批的裤子拿出去卖,盯着的人可不少。
要是他那院子里哪天师傅多出来几个,马上就能有执法队上门问怎么回事。
这种新式样的衣服裤子,卖的就是个早,只要过一段时间,各家裁缝动起来,就能给你仿的满大街都是。
得亏张秀兰年前就从他们镇上的服装厂定了两千块的专门做喇叭裤的料子。
不过虽然是老熟人了,厂里因为担心私人的账不好要,最后还是他们家给了全款,这料子才拿了回来。
张秀兰因为还在厂里上班,她只能做个联系人,出面都是朱建国出的面。
年前那裤子一下子就卖空了,张秀兰赶紧又跟人布料厂定了两千块的料子。
不是她不想多定,镇上的服装厂已经被她买完了。
开过年,她立刻联系了下崔姐,给她送了次礼,联系上了在申城布料厂的崔父。
要不然说人家打小就喜欢穿漂亮衣服,还有钱买呢。
爹出息啊。
崔父很给力,让他们家过完元宵节直接去厂里找他。
朱建国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这种厂里的领导如果心里没数,是不会说让他们过去的话的。
这意思就是料子什么都有,但是得你们过来看看,了解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些厂都是国营的,所以很多时候,做一些事都要按规矩来。
其实现在另一个房间里布料都还堆满了,但是两人都是做一步想几步的人。
这裤子在申城卖的这么好,过段时间就得传到他们这里来,到时候他们手里有货,还怕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