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国他们确实就是占了先机,
这事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
不过他来京城的时候已经发现厂子的出货速度下降了。
毕竟就一条裤子,这里面又没有多少科技含量的,仿起来就是两天的事。
大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看好像这裤子确实卖的好,他们也把生产计划安排上了。
但是因为不是特别大批量的生产,所以价格上的优势也不明显。
所以大家都还能活。
朱建国要是能搭上部队的关系,他也想做点军需,毕竟这块出货稳定利润也不错。
但是自从他给他大堂哥那里去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下文后,
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别的部队关系他目前又没有,这个想法只能先放一放了。
他哪里知道他大堂哥那里私下里用他小舅子的名义参了服装厂的股,做些他们部队的军需劳保,怎么可能还给他介绍。
朱建国这事还是过了两年听他侄子说漏了嘴知道的。
其实这种事真没什么,但是他气就气在,能直接拒绝的事,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
一问就是帮你问问。
问什么呢!
这就是不同性格的人为人处事的方式了,
朱建国觉得对着外人这样很正常,
但是他们毕竟是兄弟,小时候穿一条裤子长大,
这种关系不方便直说又能怎么样呢?
他之前过年还给他大堂哥那里去电话问候,后来也就不怎么来往了。
除了一块过年,他们回来的时候,还说几句话,
别的时候,他是不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说回裤子,虽然一些厂子也开始做喇叭裤,肯定还是会分薄一些市场 ,
但是因为他们卖的早,还是有些优势的。
而且这里面不得不提白师傅干的事了,
他觉得这裤子和蛤蟆镜是一样的,有个标肯定比没有标卖的好,
所以他重金花了三十块,找了一个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朋友设计了个一看就非常复杂的标志,让朱建国给他进的裤子上都绣上。
朱建国看了一眼,就说了一句,
“你这标,除非愿意一条裤子进价加五毛,否则免谈。”
开什么玩笑,那一串鬼画符,绣就得绣半天,太影响效率了。
真加五毛,他都不一定愿意。
一条裤子加五毛那不是要白师傅的命嘛,
他赶紧摇头,就当自己那三十块打水漂了。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啊,自己在家里琢磨绣个什么好,
再出去找人设计?
冤大头不能当两次啊。
后来还是他闺女给他画了个“A”字母的花形,跟他说了这是外语里最好的意思,
他觉得不错,才又兴冲冲的跑去找了朱建国。
朱建国看这简单,才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