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一些小厂或者中型的厂子,那些大厂子,他可直接联系不上人。
厂长一听基本都没空,他也没死心,准备把这事放到年后了。
“本来是怎么都抽不出时间,但是家里出了件大事,我只能硬是抽出空来了。”
朱建国解释道。
崔组长一听这话,给朱建国杯子里加热水的手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家里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要来申城看病,找人约申城医院的医生,这个事我有认识的人,我……”
不怪崔组长第一反应是这个,他前天刚给一个小厂长办了这个事。
朱建国哪里能等他把话说完,他这可是喜事,
“不是不是,我家里这个是好事!是我小妹,她对象来我们家里见过了,昨天我陪她来申城,她上她对象家里认人去了。”
崔组长一听这话,放热水瓶的手都重了点,
“那这是大喜事,你这个做大哥的陪着来对。”
现在一个姑娘家自己坐火车不安全,这没人陪着喜事说不定都能变坏事了。
朱建国这个争气的妹妹,可是让他看的眼热的要死,
也就是他家里没有适合的男孩,要不然怎么他都想牵牵线看看。
而且去年过年的时候,他闺女回来看他,还提到了朱小琴的事,
崔姐那里朱建国每年都得钱打点的,除了给崔组长的红包,她那里朱建国也会意思意思,
给的也不多,但是这关系就维持下来了。
有时候钱都不用给,像她今年看中他们厂子生产出来的呢大衣,
朱建国本来想着送两件给她,今年也就过去了,
谁知道人家不仅把钱给了,还找他拿了十件,
朱建国当然没给她人家拿的多那个出厂价,要不然他这价格就乱了,
崔姐的拿货价比像白师傅和彭越安这种大拿货商贵了四块一件,
当然了,这些价格都是保密的,拿货商的价格大部分都一样,但是这里面肯定有细微的差别,
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会随便跟别人说自己的价格,
有些人脑子不清楚说了,但是能信的有几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朱建国因为这个情况,对于这种关系户还专门定了标准,比如他们的拿货价格和付款方式这些。
像崔姐她这样,出嫁前家里有钱,出嫁后夫家也有钱的,周围的人那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她拿了十件衣服,一件加了二十,一下子就卖掉了。
这不比她收红包来的心安理得嘛。
所以她和朱建国一家一直关系都处的不错,
这自然也会关心到朱小琴的人生大事,
她不是没想过给她介绍,但是怎么看看,都觉得身边这些人不行。
总不能看是个男的就行吧?
她这个想法才正常,但是现在不正常的人还挺多,
她说这事的时候,家里有亲戚听到了,还说了句,
“这女人一过二十就不值钱了,别说都快二十五了,嫁不出去了,有人要可以了啊。”
“大学生?大学生也得生孩子啊,年纪大了可就不好生了。”
她听了虽然当场骂回去了,但是气了好几天。
崔组长接女儿电话,几次都会绕回这事,
“我过年的时候跟爱兰还说了,你小妹肯定能找个好对象,你看看这不就来了,还是我们申城的,多好!结婚时间定下来一定要跟我说啊,我到时候一定去。”
“那肯定得邀请您啊,这别的地方就算了,我妹对象就是申城的,那不喊您,就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