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母虽然电话里被劝了,说她亲家会把闺女照顾好的,
但她还是去南省看了一次她小儿媳妇,
虽然住了一晚就被一堆人劝回来了。
“等我闺女月份大一点,她肯定要回申城待产,到时候不还得辛苦你嘛,
你这家里老的小的都在家里,专门一个人来小琴这里,家里怎么办?
我老家离的近说回去就回去了,方便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来啊。”
“哪里有娘照顾出嫁了闺女的,这事该我来做。”
话是这么说,但是说实在的,彭母还真没正经意义上照顾过孕妇,
这对于一个有三个儿子的妈来说,也是件挺神奇的事了。
她大儿媳两个孩子都是在乡下生的,家里情况好转把孩子一块带回来的时候,小的都已经几岁了。
至于二儿媳,正好赶上她自己身体出问题,
要不是她二儿子他们就在医院上班,说不定都要想她是不是故意不想照顾孕妇和孩子。
她后来一直跟丈夫说,等老二家生第二个的时候,她肯定去照顾,
但是这拖着拖着,拖到不给生了,你说说这事搞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婆婆懒呢。”
所以一知道小儿媳怀孕,她立刻积极了了起来,
买了一堆东西就盯着儿子让他带她来南省了。
严打刚开始前的火车站已经乱到即使是当地人都不太愿意路过了,
那话怎么说来的,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
像彭越安这样大额大男人来,都是得非常注意的,几次都差点在火车站被抢,
他已经从不带贵重的东西到不带大的包了,
就是这种情况下,他手表差点被人拽走。
下水河买的那卡车,现在都在村里落了快小半年的灰,
南省到申城的路以及禹省的路,当地都已经非常重视的情况,依旧挡不住这些混黑的人的发展,
都发展到有枪了,当地政府管起来压力也非常大。
朱建国厂里出来的货,到申城都丢过一车了。
成本都近四千块了,直接一下子让账上的数字少了一截子。
后来他们就不敢大车发货了,不管是从申城出来,还是进去,能铁路走就铁路走,慢一点至少安全。
其实中部以及中部往北的地方就连铁路的运输也出过问题,
但是南边一点的地方目前这些事还没发生。
万幸彭母和儿子到南省路上还比较顺利,
可能也跟彭越安终于劝懂他妈别带东西有关了,
两人什么手表戒指耳环项链,什么都没有,连衣服都是穿的洗的发白的那种。
“就带条金链子会不会显得我一点考虑都没有?显得不重视啊?”
彭越安还记得那链子的重量,这怎么算都得有六百多块了,
虽然是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他还是想说一句,这还不算重视,那怎么算重视?
他虽然不靠工资吃饭,但是现在工资一个月不过四十六块,一年工资抵不掉这链子啊。
彭家刚给老三买了房子没两年,按理是没什么钱的,
就算工资高,还有铺子能收租,那也得至少缓个两三年,
但是朱小琴干了一件事,虽然她初衷不是为了她婆婆给她钱,
但怎么说呢,这算是间接达成了吧。
朱小琴第二次见她婆婆的时候,就看了她的手绘摘抄本,
她这样算有些见识的看到她画的人物都觉得很不错,那放到报纸上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她嫁过去之后,有时候跟她婆婆电话也聊天,就提到了这事,
后来经她婆婆同意,给她在申城报社的朋友寄了一些她画的小故事,还有一些人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