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无忧这举动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哎呀,看起来,阿闲一点也不想入主东宫呢。可惜了,孤刚刚还在想,她要是不去拿花,孤待会就把花给她呢。”太子边说边可惜地摇头。
司徒无忌淡定喝茶:“既然无忧无意,那便不勉强。”
只有张淮序难得的,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呛太子了。
这让太子还有点不习惯,于是又开始了犯贱:“赴之也真不走心,规则明明说让摘一朵花,你倒好,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上去。还不如奉明的小野花呢。”
“你看没看见,那内侍的眼神?我猜,若不是顾忌你这个人,他恐怕都要去同我母后告状了——结果最后敢怒不敢言,还是老老实实把你的狗尾巴草放上去了。——哪个姑娘会在一堆漂亮的花里挑根狗尾巴草的?你这分明是故意的。”
张淮序只暼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还是没有呛太子,容忍他说这么多话。
到这一边,司徒无忧拉着赵若梨排队选花。她们只知道花由公子们摘取。却不知道哪个是哪个摘的。
冥冥之中,还带点缘分在其中。
所以,司徒无忧觉得,身为女主,赵若梨必然能够准确地选到属于她哥哥的那朵花的。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赵若梨的手,让后者莫名多了几分压力。
赵若梨终于拿走了那命运的野花,这一选择还让司徒无忧有点疑惑:就这?她哥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轮到她的时候,已经不剩什么花了。
司徒无忧细看了好一会,目光停在夹杂于其中的狗尾巴草上,问一旁立着的内侍:“哎,公公,你确定这根草不是不小心被夹杂着带上来的?”
内侍目光直视前方,一言不发,他不能干扰结果。自然也不能告诉郡主:这是人家随手拔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越看越像,这分明就是不小心夹上来的吧?”
内侍:并不是!
“看来是根无主之草,本郡主就选它了!”
——拿回去还可以编个小狗玩,嘿嘿嘿。
内侍:……
你知道这种有话不能说,有槽不能吐的痛苦吗?
灼华长公主无意于把女儿送进宫。所以只要司徒无忧上去选了花,还管她选什么呢。
这样,选花结束。
轮到太子给那些没有上前选花的姑娘们送花的时候了。太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拿着一朵牡丹在那些姑娘们之间走来走去。
看起来,他也并不太想成亲。
但他是太子,得为了皇室着想,也得娶个合适的姑娘作为太子妃。
所以,即便他没有喜欢的,也会认真去选。
姑娘们很紧张,却不能表现出紧张,必须保持从容淡定。
这氛围,让其他人也不敢多说话。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原位。
而局外人的司徒无忧又自己去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坐在位置上不为外界所动,事不关己地认真编起了小狗。
只可惜步骤不记得了,一次都没成功。
关于太子妃人选,皇后娘娘心里最属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文丞相之女文露露,另一个是吏部尚书之女郑元希。
太子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最多的还是在她们二人之间做选择。
之所以留这么多姑娘,为的还是看太子的想法,若有他喜欢的,就算不能是太子妃也可以纳做侧妃。
太子最终停在文露露面前,将花递过去,露出个温和的浅笑:“文小姐,你可愿收下孤这株牡丹?”
“多谢殿下,臣女愿意。”文露露双手接过,神情自若。并没有过多的喜悦流露,显得不卑不亢。
这最后一项活动结束,赏花宴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众人也该各自打道回府,而接了太子的花的文露露和没接到花的郑元希被皇后留了下来。
灼华长公主也差不多是主办方的一员,与皇后关系密切,对于太子妃人选的事也有提供建议,所以也跟着留了下来。
赵若梨自己的酒楼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与两小姐妹告别,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