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想从草垛上撑起身子,结果这么一动才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了起来。连脚也不能幸免。
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小白!你醒了?”
赵若梨模糊的视野中只见她面前还有个浅紫色衣裙的身影。她晃了晃脑袋,眼前逐渐清晰。
“你……怎么样?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那紫色衣裙的姑娘说话声音轻飘飘的,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很没有活力。
赵若梨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没事。”相反的,似乎是你比较有事。
只是身上还是提不起什么力气,肌肉软绵绵的,而且保持这个姿势久了,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试了几下,她就明白了,光凭自己是没法坐起来的,反而身体更麻了。
司徒无忧继续自己的动作,探手揽上她的腰,努力把人扒拉到自己身边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被绑起来。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赵若梨皱着眉,努力回想,却始终没一点印象。
“这个等下,再说。”司徒无忧喘着粗气,使出目前最大的力气努力把赵若梨扶坐起来。让她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能相对舒服点。
两个人相互扶持,忽然有种患难与共的感觉。
“这样……好点了吗?”司徒无忧喘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实在没力气动了。
赵若梨靠着她,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阿闲。”
司徒无忧精神状态不好,眼皮又热又沉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呼……那就好,等下,再帮你解开绳子。”
赵若梨感觉到司徒无忧的心跳极快,就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而且她身上烫得很,赵若梨感觉自己好像靠在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热源上。
“阿闲,你生病了——”
“嗯——”
不用说,肯定是昨天晚上受了寒气的缘故。而赵若梨自从穿越之后就开始调养身体,每天必然打打太极,因此身体素质好了。
司徒无忧不一样,一年到头不怎么生病,也不怎么锻炼,一病就病来如山倒。
两人这么依靠着,司徒无忧开始轻声说起昨晚上的事。
她先是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被抓到的这里,
和赵若梨一样,她也是自己大晚上的偷偷跑去城隍庙一探究竟。
然而城隍庙没什么稀奇的,她发现了那个洞,不过却没有从那里出去——实在不安全,怎么能轻易把自己暴露给黑暗呢。
于是她从城隍庙走出来,打算绕到城隍庙后面看看,结果走了过去却发现有条小路在树丛的遮掩之下,一路向上蔓延。一时好奇,胆子大了,就偷偷沿着小路往山上走。
走了好一会,发现有火光,过去看结果却目睹了一起……嗯……黑吃黑。
这群人分为明显的两方,一方是几个手握大刀,举着火把的凶恶之徒,为首的是一个矮个子男人,长相普通,属于路人甲的脸。另一方只有两个人,一高一瘦。
在那群人当中有个面容憔悴的姑娘,嘴被一条黑布封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显然是被绑住了。
只见矮个子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把那一高一瘦的两个人捆绑起来,嘴里还不停地逼问着“你们把钱藏哪了?”之类威胁的话。
司徒无忧看了一会,很快就确定,那个被绑起来的姑娘就是被绑架的陈浣兰。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偷偷跟在那群人身后走的时候,却被树上的落下的一根树枝砸个正着,当场晕过去。
人的运气好坏总不由自己做主。
再之后……她就被一起带上山了。
今早上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赵若梨,还有点惊讶。但确实不知道她又是怎么被五花大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