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无忧莫名其妙被一群“乐子人”追着跑,现在又被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挟持着来威胁张淮序。
而且看起来好像真的挟持住了——她看向张淮序,对方发觉她的目光也同样看了过来,那眼神中暗含的情绪复杂,她看不懂。
司徒无忧咽了口唾沫,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问挟持着她的女子:“等……等下,为什么…?”
“那当然是为了——”听到手里人质发出了疑问,“司徒无忧”红唇微勾,声音温柔。
而下一秒,动作却十分狠厉地将飞刀猛地扎进人质的肩头:“杀了他!”
“呃…!”司徒无忧痛呼出声,肩膀处很快涌出血,她能感觉到血液从身体流失,里衣变湿。
她呼吸变沉重,疼得泪水直冒,却一动也不敢动。
“司徒无忧”目光痴狂地盯着又想提剑冲过来的张淮序,手臂微微收紧:“别动啊?”
张淮序只得停下来,脸色极不好看,手握着剑柄收紧了几分。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你想如何?”
“司徒无忧”笑容癫狂,声音娇柔道:“杀了你?”
司徒无忧闻言眼中含泪,声音都变了,“你要杀他——捅我干什么…?你捅他啊!”
这位“司徒无忧”笑容加深,红唇贴近她耳朵,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减弱:“我想捅谁就捅谁,你有意见?”
那把飞刀仍然扎在司徒无忧肩头,假的这位没把它拔出来,反正飞刀她多得是。
时间仿佛静止在黄昏之时,太阳一直停在山头斜斜倾洒光芒,围观的宾客们笑容不改地挤在大门口,谁也没出来。
张淮序背对着太阳,影子被拉的很长。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一甩手,那柄剑脱手而出飞了出去——然后扎进一旁的红漆柱子。
——?
司徒无忧表情一愣,神色复杂起来。
他们目前充其量也就是互相认识的关系而已,再多一点也就是小时候认识。
“果然呀——我该怎么杀你呢?”假的这位眼神蜜意浓浓,丝毫不掩饰自己那变态的心理。
司徒无忧脑子飞速转动,她伸手抓住身后人勒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臂:“你……要杀他,我——”
“你不准?”她神色戏谑,语气讥诮,“那我先杀你,再杀他好不好?”
“——不不,我是想说,”司徒无忧抬头看她,表情谄媚,“你要杀他我也拦不住,不过你看啊,能不能让我送他一程?”
这位假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也想杀他?”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用这个。”司徒无忧摇摇头,从身后掏出一个铜制的唢呐,“你动手,我吹一曲行不行?”
“……你哪来的唢呐?”
司徒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里边乐队那抢来的。”
要不然那些人怎么会追着她跑呢?
“来吧,我吹你动手。”
“司徒无忧”闻言,面上疑惑转为轻蔑与厌恶,语气似是感慨似是自嘲:“呵,人家为了要救你而死,你还能无动于衷——是不是该说一声:不愧是你啊,司徒无忧?”
司徒无忧听得这话,心中忽然痛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良心过不去,而是这话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