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无忧问过下人,得知自己爹爹娘亲都不在家。然后让人把自己买的物件都送去她的院落。
她怕自己买了太多东西,又要被好一顿说教。
引着萧闻入内:“今日真是多谢萧公子的出手相助了。”
“小事一桩,你我交情不必客气。”
到了正堂,司徒无忧让人上了点心与茶水。父母亲不在,那就只能由她来待客——更何况本来也就是自己的朋友。
“嗯——茶水不错。”
萧闻眯着眼,看起来颇为享受。他一展折扇,缓慢地摇了摇:“话说回来,本公子听说皇都娱乐项目也挺多,不知郡主有没有空带我逛一逛?”
“可——”司徒无忧本来想顺口答应下来,但又想到自己还要学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恐怕不行。”
萧闻动作一顿,奇怪道:“怎么?”
于是司徒无忧把自己有关于学武战书玖玉公主的事情都跟萧闻说了一遍,又长叹了一口气。
哀怨过后,她补上一句:“不过,我虽然不能亲自带你逛,却还可以给你指派些人领领路——假如你不介意的话。”
萧闻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露出个恰到其分的笑容,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小悦道:“姑娘,这茶水凉了,能否重新去沏一壶热茶来?”
小悦脸一红,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司徒无忧。
后者摆摆手道:“去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悦便跑也似的离开了。
司徒无忧瞅着萧闻,心知他有话要私下说,但还是无奈道:“老萧,不要跟个花孔雀似的,这里勾一下那里勾一下。”
“啊呀?本公子也不想啊。”萧闻以扇遮面,笑,“奈何魅力太大。”
司徒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可你到现在都还单着。”
“那是我瞧不上,不是找不到。”
司徒无忧:“呵呵。”
就嘴硬吧你。
萧闻放下折扇,状似不经意地说:“对了,那玖玉公主我也见过几次,她是个还不错的人,一般来说不会随意就为难人。她不找别人,却单单能找上你,你知道为什么不?”
“……不知道。”
司徒无忧撑着下巴,眼睛看着茶杯里那片一沉一浮的嫩茶叶有些出神。
良久,她叹息,面上一片愁云惨淡:“我又不认识这个玖玉公主,她干嘛非得要跟我比呢?”
“兴许,她觉得你是她的对手呢?”
“啊?对手?天下谁人不知道我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啊?”
她跟着张淮序练了这一段时间,从来没觉得能够赢过玖玉公主。甚至在想自己或许都不能撑几招。
学剑术也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着想。
不过,明面上的由头倒确实是为了应付玖玉公主。至于她自己私底下练得怎么样,其他人都不清楚。
萧闻笑容不减:“可是人家不信。”
“……”
司徒无忧沉默,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且你说她一个公主,又不喜欢文人墨客这一套的。按理说,根本不应该突然就关注起了你——她干嘛非得跟你过不去呀?这其中难道没有别的理由?”
司徒无忧察觉出他这话里暗含引导的意味,干脆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意盈盈的萧闻。
对方稳如老狗,只笑不言。
百晓生脑中的弯弯绕绕又不会明说出来,好似是想引着她去发现什么,但只给一些提示,做个旁观的谜语人。
“难道不是因为我爹娘的缘故?”
“诶——怎么说呢?”萧闻摇了摇头,像开玩笑一般对她说,“你仔细想想看,该不是被迫卷进了个什么爱恨情仇的故事里,又或者欠了一笔风流债了?”
“我一直都在皇都,只是去年到过一次江南。此外就没再去过哪里——风流债……你觉得可能吗?”
爱恨情仇?她对自己的位置还算把控得当,只是喜欢跟美人们聊聊天,又没有去勾搭人家——皇都的贵女们也只是交好了些——就这样,怎么会存在风流债这一说法?
再说了,启介国离大绫皇都那么远。她仅仅知道五师兄是启介国皇室的人,又不知道对方家里人的关系,哪里能跟玖玉公主认识呢?
“谁说一定得是跟人在一起了才叫风流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