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会上当的,你我心知肚明!”
“郡主聪慧。”
“……”
司徒无忧被堵得无话可说。
看着人家一脸“没事,你随便闹”的包容模样,她忽然轻咳了几声,戏精上身:“既然如此,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有大哥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
“本郡主全能,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就算以后流落江湖,也有手艺活:吹拉弹唱,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入得吾门,委屈不了你。”
张淮序欲言又止,迟疑道:“可是刚刚奉明说——”
“不准提他!”司徒无忧一拍桌子,好似传销头目般开始洗脑道,“他说的话不能信。我们可是有着同生共死的过命交情,你不信我去信他吗?他不让我靠近厨房只是因为怕被我抢了自己风头,没法在小白面前好好表现,这你能明白吧?”
“呃……”
司徒无忧探身到他面前,语气十分温柔:“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孰真孰假你应该可以判断的出来吧?”
司徒无忌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他妹子双手撑在桌面上,压低身子凑近张淮序。
她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几乎是义愤填膺地在说着什么。反观神色有些欲言又止的张淮序,这场面配合起来,像极了良家少年被恶霸郡主威胁。
司徒无忌目光流转,表情越发耐人寻味,他轻声打破了这一怪异的场面:“无忧?”
被叫到的某位郡主猛地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坐回了原位,将所有的表情动作全部收敛,仿佛自己不曾做过这种事一般。
如此过后才矜持地转过头来看他:
“嗯,有什么事吗兄长?”
再看刚刚还被“威胁”的红衣少年,他从容不迫地将目光转向司徒无忌,表情十分之坦然。
“……没事,你们高兴就好。”
…………
后面几天,过得平静无波。
司徒无忌说什么要去祭祖的话,第二天却突然又说先不去,因为引路人还没准备好,所以要等再过几天。
司徒无忧的关注点却不是时间被往后推迟——好怪啊,去拜自己家的祖坟,却还要别人帮忙带路的吗?
除此疑问之外,她还有一点不满的就是,自己第二天被迫起了个大早,结果却是:今、天、不、出、门!
更何况她头天晚上不太睡得着,夜间思绪扩散,极其容易东想西想的。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不可控制地想到白天发生的事。
她越想,就越感觉自己没发挥好——当时应该硬刚才对!怎么就轻而易举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如此复盘,就睡不着了。
那种不真切的感觉依旧还在,司徒无忧有点担心这又是某个幻境,一醒过来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多种心思交杂之下,司徒无忧彻底失眠了。
这期间试了许多种法子都没能成功入睡——包括试图叫醒白毛。
怪的是,白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不管司徒无忧怎么叫她说她,都毫无回应。
这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应。
但更多的还是觉得松了口气——至少目前脑中没有不定时炸弹了,值得庆贺。
折腾了大半宿,司徒无忧总算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然而,真实情况是她感觉自己才刚闭眼睛,天就突然亮了,又到起床的时候了。
因此大早上的,就她精神不佳,跟个游魂一般飘荡,怨念重得仿佛又一次被人掀了棺材板。
司徒无忌看不懂了:“你昨晚又没睡吗?”
只见他妹妹掀了掀眼皮子,死气沉沉的:“对,我在修仙。”
司徒无忌:“……”
“阿闲,熬夜对身体不好,容易体虚乏力,有损肾脏。”赵若梨神情犹豫,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要不然你再回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