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羿秋没有理会他们,对宫婉婉说道:“夫人,你火上的药沸腾得厉害,赶紧端下来,抬回去凉凉喝吧。”面如冠玉的脸上满是友善。
宫婉婉再次勾唇,这次勾起的弧度不再像之前的总是带着讥讽,而是友善的弧度。
别人对自己友善,自己自当回予友善。
宫婉婉朝王羿秋点了点头,转身抓着药罐的两只耳朵,抬起了药罐,心里暗叫好烫。
方才因为玉钏这伙人,让她都忘记药的事了,让药罐一直放火上烧着,现在超级烫。
宫婉婉强忍着烫,抬着药罐离开了院子,钟月苓本想拦住她,不让她,却被王羿秋用眼神制止了。
“表哥,你为何护着那乡野妇人,你没有看到她有多过份,多可恶吗!”钟月苓愤愤不平,扬声叫道。
“你就算是菩萨心肠,无比善良,也该有个度,像那乡野妇人这种恶妇刁婆,你再善良,再对她好也没有用的!
你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向你说过一个谢字,对你有一点感激。你真是好心喂了狗……
我真替你不值!她根本不值得你帮!”
“就是!公子,你帮错人了!她不值得你帮的!”玉钏忙不迭点头,也是愤愤不平,满脸的怨气。
“这妇人不同寻常!”
王羿秋刚要开口,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大突然开口说话了。
所有人立即朝张大看去,王羿秋脸上闪过一抹笑容,问道:“此话怎讲?”
“直觉。”张大吐出两个让王羿秋无语的字。
“……”又是直觉!
王羿秋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喜欢说直觉!”
“因为就是直觉!”张大道。
“……”
王羿秋似是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后,望向钟月苓,“我也觉得那妇人不同寻常!最好不要招惹她!”
“怎么说?”钟月苓问道,不等王羿秋回答,就再次开了口:“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我看她就是一野蛮无理,猖狂张扬的乡野粗妇!听我家嬷嬷说乡下有许多这种人,粗俗蛮横,讨嫌得很……所以她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她的声音里满是不以为然,明显很不认同表哥的话。
“不!”王羿秋摇头,“她一点也不寻常!
若是普通人见到我们,一看我们的样子,便知我们非富即贵,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再看张大那样,定会本能惧怕。
若见你发怒,说要打断她手脚,定会吓死,跪地求饶,可她却一点不惧,还很鄙夷的样子,像是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她……”
“表哥,听你这话,你该不会认为她是个不一般的厉害人物吧?”钟月苓不等王羿秋说完,就打断了他。
王羿秋张唇欲答,但钟月苓却突然笑出了声。
“表哥,我看你想多了。
那乡野妇人怎会是不一般的厉害人物,我看她普通得很,
她会不知道怕我们,定是因为见识浅薄,没有眼力见,没看出我们非同一般,不是寻常人,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嗯嗯!”玉钏忙不迭地点头,刚想张嘴附和主子的话,断了的手指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锥心剧痛,痛得她叫出了声:“啊……好疼!疼死我了……”
“小姐,求你帮帮我,赶紧找个大夫来给我医这断了的手指。”玉钏疼得眼泪直流,看向钟月苓,哭着求道。
“表哥,快让张大去请个大夫来给玉钟医治。”钟月苓向王羿秋道。
“好。”王羿秋颔秋,随即向张大下令,张大立即领命,离开去请大夫。
“我们回房间去吧,在房间里等着大夫来。”王羿秋说道。
钟月苓主仆一起点了头,跟着王羿秋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