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庙堂中有很多对镇北侯不怀好意的文臣,他们一直称呼象甲军为镇北军。
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指责象甲军为镇北侯私兵,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镇北侯之所以有此大难,也是他的性格所致。
王翦为人清廉刚正不阿,镇守边关二十年期间从来不屑与那些世家同流合污。
王翦来到象甲城以后,就开始整肃军纪发展民生,仅用了五年时间就让象甲城人口扩增到三十万,成为了北境第一雄城。
在象甲城发展蒸蒸日上的时候,令他不安的是边境商人走私极为猖獗,甚至连铁矿石这些战略物资,他们都敢偷偷与草原蛮族交易。
为了防止战略物资流入草原,这些年但凡被象甲军查获的走私商人,无论背景如何一律格杀。
也就是他这一举动,彻底触犯了门阀的利益,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从此王翦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些大型的走私商队,大多是这些豪族支持的,甚至有一部分就是家族旁系直接经营的。
仓河谷的这次伏杀,就是一些门阀世家在背后布的局。
他们先是接触草原的蛮族,将计划和盘托出,再许以重利。
这么多年来,五部蛮族死在镇北侯手中的不计其数,这次伏击就算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也愿意除此大患,双方一拍即合。
这些文臣虽然治国水平一般,但是背后阴人都是好手。
他们用鲜卑部族攻打琴川城为饵,以匈奴和氐两部人马佯攻龙腾城牵制守军,迫使皇帝下令让镇北侯率象甲军支援琴川城,中途以羯,羌两部人马,在仓河谷借助地形,合击象甲铁骑。
天武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深夜。
康定城东门,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来者止步!”
哨塔上的士卒对着城门处大喊道。
同时城墙上数十把强弓,状如满月对准了城下的骑兵。
“快......快打开...开城门,我是象甲卫奉命求援。”
话音未落,这名答话的骑卒就从战马上重重摔落下去,生死不知。
哨兵紧急汇报,片刻。
破旧厚重的木质城门,“咯吱咯吱”被人从里面推开,很快就跑出来一队守军。
这名象甲卫很快被人抬进了城里,经过短暂的急救,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象甲亲卫?”
魏开山看着床上的伤兵开口问道。
受伤的骑卒睁开眼睛,看到这个魁梧将军打扮的人,勉强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敢问可是魏开山,魏将军。”
魏开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侯爷出征前交代过,如有不测,就让象甲卫护送小姐投奔魏将军。我们离开象甲城后,就连续遭遇伏杀,出了河西走廊后两百个兄弟只剩不到五十人了。岳将军让我带领一伍人马前来康定城求援,希望将军看在侯爷的面子上能施以援手。”
说话时这名甲士双眼充血,双拳紧握,说罢他就踉踉跄跄的准备起身出门。
“你要去哪。”魏开山在他身后开口道。
“消息送到了,我要回去和兄弟们汇合,象甲卫不独活。”
这句话他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咬出来的。
“好小子,不愧是镇北侯的亲兵。来人!送他下去休息,把陆离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喊过来。”
看到这个送信的象甲卫还坚持要走,魏开山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你就安心留在城里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老子曾经也是象甲卫。”
听到魏开山这样说,他也就没有再坚持,也不是不想坚持,只是伤势过重又昏迷了。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