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鹏摇了摇头：“涵涵，你记住了，每一个你觉得像是精神病制定出来的规定，都是被一群精神病给逼出来的，你光看到了接水不方便，你知道原来方便的时候会有多少人用大桶接热水吗？我给你讲了不少我在非洲那边被那些人折磨得够呛的事情，那我给你讲讲国内？”

卢卿涵道：“好呀好呀！”

萧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小姨是个闲不住的人，有一次突然联系我，说想在我们那里开个超市。”

“开超市？”卢卿涵不解：“为什么？”

萧鹏抬起右手做了个点钞的工作：“她说想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事儿。”

卢卿涵‘噗嗤’笑了起来：“现在都是电子支付，哪有数钱的机会啊。”

“谁说不是啊。”萧鹏道：“我都说我给她一笔钱让她天天在家数着玩，结果她不干非说想开超市，我就让朋友帮忙在我们那边一个医院旁边给我小姨开了一家超市，就是像‘永辉’、‘佳佳悦’那种，面积不小什么都有那种。只开了不到一年我小姨就直接关门大吉再也不干了。”

卢卿涵不解：“为什么？”

萧鹏反问道：“大一点儿的超市都有洗手间，但是里面却不提供纸，你猜猜是为什么？”

卢卿涵沉默半晌：“被人拿走了？”

萧鹏道：“洗手液都整瓶的拿更何况卫生纸？饮水机都要上锁，要不然一天要用五桶大桶水；夏天超市里开空调，一群老头老太太进来，开始是有座坐一天，后来还有人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睡觉的，真怕他们睡死在地上，那我小姨赔钱就算了，被关起来都有可能！超市仓库的角落里永远摆着包装箱纸壳，那都是偷懒睡觉的人用的；一来上班就往仓库里找个旮旯一躺，下班后起床就走，甚至有人下班时候睡在仓库没起来半夜打电话叫人开门的！我小姨租的房子仓库旁边有个空房间，我小姨觉得闲着也是闲着，看我那里有健身房，我表弟也健身，于是她就搞了个员工健身房，这是好事吧？不到一个月，五十个哑铃剩下了六个。”

卢卿涵：“……这么夸张？”

“夸张？”萧鹏冷笑道：“还有人在健身房‘打扑克’的！”

“打扑克？”陈芸一愣。

萧鹏道：“啪啪啪啪！”

陈芸：“……”

萧鹏道：“可是健身房里面有监控啊，那都拍的清清楚楚的！于是我小姨就找他们谈话，告诉他们健身房里有监控，你们别在里面乱搞，都那么大岁数了，都给彼此留下点儿体面！”

“然后他们老实了吧？”卢卿涵不解。

萧鹏冷笑道：“老实？没过两天又去那里打扑克！只不过这次找了个毛巾把监控给盖上了！但是里面的声音还能拍下来啊！于是我小姨就又找到他们俩，结果这次他们急了，非说要告我小姨。”

陈芸不解：“告你小姨？为什么？”

萧鹏冷笑道：“他们说，我小姨在自己店里装监控是违法的。”

陈芸无语：“再违法也没有他们在公共场所打扑克违法吧？”

萧鹏道：“你们千万别觉得我说的只是我小姨那里的事情，基本上全国所有的超市都会面临很多共同的问题，比如说偷东西。一个超市一天丢几百块的东西很正常，你别说有监控，该丢还是丢，到了节假日一天丢几千都有可能，尤其是秋冬季节。你留意一下会发现超市里的口香糖、士力架之类的都放在收银台那里，官方说法是可以让消费者在结账等待的时候增加附加消费。其实这都是扯淡，那都是被偷怕了！如果单纯的顾客偷也就罢了！最可怕的还是内部人偷。”

“内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