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莫里茨问道。
萧鹏灌了一口啤酒道:“车上有个本地安保,我们说到了艾滋病,结果他告诉我们:‘艾滋病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找个CHU女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当时听后一惊,结果这个说法在南非相当有市场,南非针对小女孩的强X案数量多的惊人!而这就导致南非HIV携带率越来越高,然后那个安保还告诉我们他老婆也有艾滋病,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就劝他和老婆亲热的时候做好预防工作,结果他告诉我没事儿,他还有其他的老婆和情人!真的,在这里很多人是发自内心的不害怕艾滋病!”
莫里茨听后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鹏继续道:“就在我们刚到那家参观的企业的时候,一辆他们公司的皮卡车也回到了公司,车头都变形了还沾着鲜血!我们都在震惊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车上的本地司机却直接说他刚撞死一个人!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那是他半年内撞死的第四个人!”
莫里茨瞪大眼睛:“这样的人还能当司机?你们的企业怎么雇人的?”
萧鹏道:“那基本上是整个南非最好的司机!他们为什么撞死人?他们在运货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拿命拦车的人!如果停下来他的同伴就会跳出来抢劫!你到南非就会发现那里的车都很快而且不开车窗,就是害怕有人抢劫!如果撞到人也没事,给警员塞点儿钱就可以解决——一条人命也就几千块!”
莫里茨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内容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
说到这些萧鹏心情也不爽,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口后道:“而且龙国的企业在当地并不受欢迎。”
“为什么?”莫里茨不解。
萧鹏道:“因为太守规矩了!”
“啊?”莫里茨听到这回答一头雾水。
萧鹏道:“就是太守规矩了!姆巴巴内靠近斯威士兰,有很多斯威士兰人非法入境去南非打黑工!南非虽然有法律规定最低薪水大概是人民币十九元,但是雇佣黑工的话时薪只需要四块钱左右。所以南非的企业一般都会雇佣黑工。你在漂亮国应该能理解这点儿!”
莫里茨点点头。
漂亮国的最低工资是时薪在十几美刀(不同州不一样,有时候同一个州不同的地方也不一样,基本是联邦标准最低工资7.25美刀的两倍以上,最高的是哥伦比亚特区的17美刀,最低的是夏威夷的14美刀),这也是公知最常吹嘘漂亮国的地方:漂亮国有法律规定最低工资,只要肯干就能赚大钱!
也就是因为这点儿,全球各地都有人不远万里想尽办法去漂亮国生活。
但是这些公知并没有把话说全!
首先,想要拿到最低时薪需要有工卡,非法入境的人想要拿到工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次,就算拿到工卡也不意味着就能赚到钱了,他们会卡着打工时间,比如说每周就让打工二十小时,这样还能赚到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大量的拉美国家非法移民涌入了漂亮国,这些非法移民直接把打工的工资打了下来!
经常有人说什么‘去漂亮国刷盘子都能发大财’——这些人从小到大刷过几个盘子?比刷盘子能刷过那些号称‘人形刷碗机’的老墨?
非法移民多的地方人工就便宜,这放在全世界都是真理,这也包括龙国的那些靠近边境的城市——知道什么叫‘非常六加七吗’?(不解释,如果认识长春那边的朋友可以找他们问一下)
而龙国人在这边的正规企业(国企投资类型)都是很拒绝黑工的,这就让当地警方非常不满:因为南非警员抓黑工让工厂老板交罚款赎人这是他们的创收手段。
不交赎金可以不可以?
当然可以,然后接下来就需要应对无止境的检查,生产都进行不下去。这已经成了在南非建厂的‘潜规则’。
萧鹏冷笑道:“如果你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你是担心自己是否饿死还是担心自己是否有艾滋病?”
这个问题让莫里茨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杨猛道:“莫里茨,我记得你刚到哈吉桑的时候说我们那边对非洲人管理太严格……莫里茨,我给你一句忠告,在非洲生活,尤其是南部非洲,你首先要收起你的同情心。很多外国人在非洲的死因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