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家吧?周致远老爷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只是不出门,却是一个爱种地的人,所以,我这次是找他负责种这种粮食的。”
“哎呀,你怎么找他呀!”
田文宣一听说是找的周老爷,当下心里就凉了。急道:
“你知道吗?他和苏大人是亲戚。这……”
田文宣自然知道,这事要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
这功自己要是得不到,那可就太可惜了。这种自己也不能强求,眼看着这是苏红操办起来的,自己就算是强求了周老爷,也强求不了苏红的。
苏红淡淡一笑道:
“你也别着急啊,周老爷只是才开种。苏大人那边你放心,我敢保证,他不会说什么,只要,只要你不要把这个功劳记到曾家那女人的名下,苏大人与你又无仇恨,有什么相关的?”
田文宣听出来了,这事,苏大人是知道的,人家不抢这事,只要求自己与曾家脱离了关系,但要是这事交给了曾氏。那曾氏上位,苏家那位侧妃可能就难了。
“那他怎么不上报?”
苏红斜看了他一下道:
“苏大人志不在此。”
田文宣一下子脸红了。
苏大人志在什么?他略有些感觉到。那就是一个有一腔抱负的人。只是,他的抱负能不能成,还得看明德王给他多大的台阶。
所以,他不想去抢这种功,在这富义,和这位田大人通过苏红的手能达成一种平衡就好。
他可不想用他的时间去和田文宣这种人官斗。那就太没意思了。
而且,就算是种成功了,也是周家的功劳。这也达到他母亲的一个愿望,让周家的人走出那四方的屋子。
所以,在之前苏红和他说起这事时,他除了感慨苏红的大义外,一点怨言都没有。
不只是他,就是周老爷那边,还有谷里的南宫夜那边,苏红都是知会到了的。大家对苏红的决定没有异议。
苏红给了田文宣这么大一个功劳,就能助田文宣完全的摆脱曾家的一些挟持。
以后,这富义只要在田文宣和苏大人手上,那就等于在苏红的手上一样了。
再加上要通过田文宣牵上靖北的线,苏红认为,总得给他一点儿好处。
再说如苏红刚才所说,往大了说,这也是给整个西北部的老百姓的一种好处。这种种子在谷里种子出来以后,自然会在青州开始种。不管怎么说,那也得两年后才能见成效。
要在整个西北部种,那得三四年后才有成效,只要这几年。田文宣还在这里。那么,苏红的步伐,可能就会借这个富义踩得更远。
各有各的算计,各也有各的所得。一种双赢的合作,自然就很容易达成协议。
对田文宣来说,虽说能摆脱曾家,又落入苏红的算计中,但好歹,自己名也得了,利也得了。苏红在他眼里,再精明也不过一个商人。
田文宣的观念里,商人永远都是翻不了天的。
所以,田文宣自认,这交易是做得的。
有了这个底,那田文宣现在愁的是怎么应付曾永康的事。
这个苏红都帮他想到了,只是淡淡的跟他说道:
“田大人,一山不容二虎,那这么小一个县城,也不好容下两个大酒楼的。昨夜我的人得到个消息。曾老板准备对我酒楼的井水下手,他的小厮准备来下毒时,被我的人带走了,现在带回我们那边去了。”
“这事,你不信你问他,他派的一个杀手跟着我的人时,被发现了的。人回来了,但可能却死在他手上了。这事对你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却是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