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学生是本城的一位举人,名白松仁。”
举人这种东西,还是很稀缺的,特别是这几年又没有了科举,现在的举人就显得更珍贵了。
“哦,白举人现在在哪里为官?”
“在下没有为官。只在这临江县书院做一个教谕之事。”
“哦,白先生,你这深夜找我为何事?”
程将军本来心情不是很好,又来一个老学究。武将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这种老学究谈话。
“白某前来,是想求将军救一下白某独子。”
说着,白松仁就要下跪。程将军忙伸手把人扶住。
要是真让人跪了下去,回头那些人又该说自己不尊重读书人了。
再说,举人嘛,说是见官都不跪的。
白松仁也就是表示一下,被扶了道了个谢,然后就站在那里把白家最近的事说了一下,特别的强调了一下,他儿子确实有点儿玩劣,但被过路的摄政王来说,他儿子也并没冲撞到王爷,是那女子冲撞到的。
所以,他认为王爷打断了儿子的腿,已属惩罚了,还把家人及儿子朋友的腿都打断了,这就显得有些残忍了。
而王爷还不罢休,还让县令强行把断了腿的白公子往监牢里丢了。连医治都不给机会。
在他的描述里,邬县令也是被迫行事。受着双重压力,来看破上峰的压力,也有来自岳家的压力。
程家柱本来是无心听这些诉求,自己还有心事没解决呢。
但听到后来,才明白了今天看到邬县令就发现他不在状态,还以为是摄政王给他压力了。
也是听了这些才知道,这位白先生是邬县令的岳父。
“那白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出白公子?”
“将军。白某自知儿子行为不端,不敢有此要求,该罚得罚,但求将军帮我通个气,让我送大夫进大牢查看一下儿子的腿。将军有所不知,两条腿都断了,要是不得救治,小儿便是出来,也是残了!”
“我白家也出过一代大儒,后代子孙不孝,败坏了老祖的名声,但白家几代单传到现在,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白家就断后了啊!求将军成全!”
说着这次是真心想跪下去。
程家柱又伸手扶住人道:
“今日没听邬县令说起此事,这样吧,你先带着大夫去牢里给治一下病吧。我让人先给邬县令说一声,至于摄政王那边,我得问问知道事情的轻重后,再说。”
程将军给白先生一个面子,一是看在他是邬县令的岳家,一是看在白家的老先人是大儒。
他知道,纪王爷是很敬重这些大儒的。这事回头问清楚了,看是不是摄政政王一行太过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