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夜心里有了个底,他猜到了这位可能就是程家兄妹那失踪多年的父亲,但没有确实的证据。
但听程将军这么说,南宫夜浅浅一笑道:
“哦,你是说向东啊,他出去做事了。他只是个生意人,跟我们一道过来,也是想先一步在这边做生意了。没想到倒是与程将军有交情。”
“不不不,交情谈不上。原来他是做生意的,难怪他在路上问我洛州的一些商铺这些事。”
程家柱也是进了这种圈子好几年了,应付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纪王爷却是笑道:
“程将军跟着我好些年了,他的领兵能力也是众目睽睽的。以后,我离开了洛州,洛州的军务这一块,程将军就比较熟悉了。”
南宫夜皱了一下眉头,纪王爷这是带程将军来,是想在自己面前过了脸后,还要把程将军留在这里管军务了。
要是换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南宫夜对程将军的心思可还不明白。
南宫夜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却是皱眉说道:
“纪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离开洛州?”
纪王爷打算离开洛州的事,其实之前宏远大师回京时也说过,南宫夜如初闻一样的说道:
“从我父皇起,洛州就是纪王府的封底,虽说大兴几经波折,现在又重新立了起来,纪王爷带着洛州的百姓重回大兴,本王代表皇上已是甚感心慰了。你离开了洛州,洛州可不能交给世子。”
说到这里,南宫夜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刚才的温和之象已不存在,这些天的焦虑让他瘦了很多的脸上,也显得更是冷硬:
‘想来,王爷也知道,纪世春对我和我的王妃做下了什么样的事,此次前来,我是一定要带走纪世春的。’
纪王爷淡淡的苦笑道:
“摄政王不用担心,我说了会放下洛州,自然是放下一切,我已打算,随宏远大师去化龙寺出家,今天过来,我带来了当年的圣旨和东阳王的王印这些,现在交还给朝廷,从此,没有东阳王,没有纪王爷,更没有洛州属于纪王府一说。”
“没有了王爷,没有了王府,哪里来的世子,纪世春虽说是我子,但他不是还在吸奶的婴孩,也不是稚童,他都成家做了父亲的人了。他的过错,由他自己承担。王爷想要怎么处理,我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世间一切,原有因,有因有果,有果必应。纪王府里的所有我可以处置的人或是东西,我已处置好,剩下的,就全都交给王爷来处置。”
“这里还住在王府里的人的名单,除了还关押在地牢里的纪世春和纪世林兄弟外,他们的家属还在王府住着,怎么处理,就看王爷这边了。我也不再过门,今天带着程将军过来,只求着得一恩典。”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所以,他们犯下的错,我也该罚,但求王爷,同意我随宏远大师去入佛门,从此救赎我之内心。”
南宫夜与谢知远他们几个对视一眼,这纪王爷是真的被家里的人伤透了心,现在是打算丢下一切什么都不要,只求给自己一个机会去佛前。
要是苏红在一边听着,苏红一定会说这位是被伤心得很了的。
南宫夜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七王爷还没有把纪王爷的家丑的事说给南宫夜听。
所以,纪王爷的这一番操作,看呆了南宫夜和齐世子及谢知远。
一个统领了这个富饶的封地近百年的家族,最后就这么交出了这个封地?那他们之前做好的各种准备算什么?
纪王爷却是真的叫进来亲兵,一一把圣旨,王府的印章,还有一众的资料这些,都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这些日子,我仔细的清理了洛州的各种事务,现在这里面的的这些,都是政务上的一些东西,军务上的,就让程将军与各位交接。”
“纪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