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来,不只是想把婚事给他们定下来,还更想帮着公孙家解决公孙宁静的后顾之忧。
她母亲得了这个病,在日常生活中,绝对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的。
在适应了那么多年有儿子的情况下,一下子儿子变女儿还嫁人,对这个母亲来说,肯定又是一种打击。
而要让公孙宁静一直留在她身边做儿子也是不可能的。
但让公孙宁静不管她母亲了,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成亲了,要是她母亲因为没找到儿子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可能会自责终身。
所以,从根本上要让这桩婚事顺利,要让谢知远真正的成家有幸福感,那就得把这个不定时的炸弹给解决了。
今天他们来到这里的来意,山长是明白的。
他们刚坐下来,谢知远就到了。
今天本来是要和母亲一起过来的。但是因为朝堂上有些事,他先去上了朝。然后处理好了事情才赶着过来。倒是还来得不晚。
还是苏红打破了沉默,先是关心了一下公孙夫人的病情。
纪神医回去是有和她说过,但还是要问侯一声。
公孙山长在他们面前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了,有一说一的把公孙夫人这几天扎了针的结果说了一下:
“倒是没有宴会后那天那样发狂,安静了下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就不动。我和她说话,她反应慢一些,但还是能正常对话。只是,只是她从来不问儿子和女儿的事。好像我们没有孩子一样。”
公孙山长重重的叹口气:
“是我对不住她。当年我母亲待她不公正,这个,我知道,但,我只做到了陪着她忍,我没有帮着她。因为……”
公孙山长说到这里停住了。苏红言道:
“你觉得,你要顾及着孝顺!你想做一个孝子。”
公孙山长惭愧的点点头:
“是。我们公孙家是书香门第,教导着读书人,孝是每一个人明事理后首先应该知道的和做到的事。我以为,我陪着她忍忍。母亲想明白了,就好了。可是有些事,在她心里过不去,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因为母亲罚跪她失去的。”
“这事我当年很生气,与母亲理论了一回。母亲说我不孝,气着了就搬到二弟那边住着,当时我们公孙家明着是没分家,但暗地里,我们夫妻是单独吃住在宅子的东院里。他们住在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