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崔书雪看着面前的女儿,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竟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此刻的周岁,心底涌现出一种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甚至有些懊恼,为何之前自己竟然那么不关心母亲......
崔书雪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事情的走向并不正确,于是又缓缓开口道:
“小岁啊!其实我今天本来没想和你说这些的,就是因为咱们今天提到了余家,你要知道,余家大家大业的,我......”
似乎,对于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有些不确定犹豫,崔书雪努力在脑海中搜刮词汇,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说清楚自己的意思,又不让女儿周岁多心呢......
周岁见母亲那为难的神色,想了想,问道:
“妈,你是不是想说——你怕我会步你的后尘?”
崔书雪惊讶于女儿周岁的通透,看着女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又觉得在这么聪慧的女儿面前,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多虑了......
只听,女儿周岁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妈!你大可放心!古有霍去病立志——匈奴未定何以为家!今有你女儿周岁承诺——不上春晚绝不恋爱!”
母亲崔书雪闻言瞬间一愣,心底忽然冒出一句话——其实,倒也没必要......万一,你四十岁才有机会上春晚......那......
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周岁见母亲的神色,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承诺放下心来,便继续了自己的问题:
“妈,你和C市周家人还有联系吗?”
母亲崔书雪想到,刚刚女儿口口声声说的——亏欠你的,该清清账了!
有些担忧地开口:
“小岁,我还是觉得,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咱们要往前看......”
周岁不动声色地开口道:
“妈,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也很赞同,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看母亲崔书雪似乎有些不相信,周岁继续淡定地劝道:
“妈,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还有专业课和文化课要学,我就是随便问问......”
母亲崔书雪依然谨慎地不多说什么。
周岁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询问道:
“妈,我记得,之前我去C市参赛回来,你还特意问我有没有教育局的人,教育局的是谁啊?”
母亲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一紧,很快又恢复如常,道:
“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问问你们这种竞赛,地方教育局管不管!”
周岁双眼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已经捕捉到了母亲刚刚那不易察觉的慌张,于是内心便更加断定——C市教育局一定有母亲不想让自己遇到的人。
思及此处,周岁突然一怔,想到了前段时间在C市,辩论赛结束回来前,遇到的两个周姓的人。
他们不正巧就是教育局和J大的人吗?刚刚校长说的J大的保送,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周岁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安慰母亲道:
“妈,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还没有给校长回电话吧,不需要保送的事儿,我自己和校长说吧!要不孙校长和你说什么,你又该犹豫了!”
母亲崔书雪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也行!那如果回头你们孙校长再和我说这件事情,我就告诉他你心意已决,我也愿意支持你的梦想!”
周岁认真地点了点头,此事,与母亲达成一致......
随着周岁回到卧室思考,如何开口对孙校长说出自己的决定,脑海中熟悉的系统音“叮”的一声响起,只听,脑海中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