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翻来覆去也没看见有暗器,忍不住皱眉,眼神很迷惑:“什么都没有……?”
夏易赶紧摇头,然后把手送到司遥眼前,卷起袖子:“在这里。”
夏易的袖子里,赫然藏着一卷银针,插针的布条交错地缠在他的小臂上。
司遥好奇地伸出手要取一根,却被夏易后退一步制止了:“不能碰,有毒。”
司遥手一顿,抬头看他:“有毒你就这么放着,不会扎到自己吗?”
夏易摇头:“以前会,十岁以后就再没有过了,况且这针能淬的毒药剂量不大,人被扎到不会死。”
司遥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夏易,我要学这个。”
“不可。”夏易下意识道,看到司遥瞬间沉下来的脸色,他又解释了一句,“危险。”
司遥还是不太高兴,他坚持道:“朕不白学,你教朕这个,朕教你画画。”
夏易:“……”
见司遥都“朕”上了,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拒绝了。
夏易在自己那卷布条上抽出一根没有淬毒的针,递到司遥手上:“练这个手会很疼,少主,要不还是……”
司遥瞪着他:“少废话。”
夏易乖乖闭嘴了,自己也拿了一根,捏在指尖,摆了个起势。
司遥也学着他的样子做。
夏易一看就说:“不对。”
司遥把手递到夏易跟前,示意他来纠正。
他便伸手帮司遥调整姿势,结果调到最后又把自己耳朵调红了。
司遥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扭头问夏易:“你刚刚是这样吗……你很热吗,夏易?”
夏易茫然地摇摇头。
“叮!夏易好感度加5,当前好感度65。”
司遥拧眉:“怎么呆愣愣的?发烧了?”
说着,他将手心往夏易的额头贴去。
“父皇?”
石径上的积雪被人踩出轻响, 司遥动作被打断,他循声转头,看见身姿修长的宋郁正顶着大雪走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宋郁的表情有点说不出来的僵硬,对上司遥的视线后,他才浅浅勾了下嘴角。
三两步走到司遥跟前,握住了司遥的手:“父皇怎么大雪天的在这待着,不冷么?”
“不冷。”司遥抽出手,帮他拍掉衣领上的落雪,“倒是你,也不撑把伞。”
“儿臣想父皇想得打紧,一得空便什么都记不得了,直接回来了。”宋郁一张俊脸笑得有些腼腆。
司遥被自家崽的甜得不行,板着脸轻咳了一声才憋住笑意,没崩人设。
宋郁目光在司遥身上扫了两下,然后掏出一直捂在怀里的裘衣:“我还担心父皇又不愿意好好穿衣服,还带了这个过来,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司遥看着那件被保护得好好的、一点雪水都没粘上的裘衣,一怔。
他确实不爱穿太厚重,但夏易之前把裘衣拿给他,他想着自己还要刷好感度,就直接穿上了。
望着宋郁眼下淡淡的青,以及手上抱着的裘衣……司遥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感。
仿佛自己是一个有了后老婆就忘了儿子的渣爹。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身上这件换下来,却见宋郁毫不在意地,直接把那件干燥温暖的裘衣丢在了满是落雪的石凳上。
他甚至来不及阻止。
宋郁冲司遥抿唇一笑,目光落到夏易身上时笑容淡了几分:“父皇,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