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字母司遥太熟悉了,光是在凌屿行书房的文件上都见过很多次——是凌屿行的签名。
司遥看了看厨房里突然多出来的西点制作工具,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一把抓住凌屿行的手腕,凌屿行挣了一下,没挣开。
那只“被门夹到”的手被他抬了起来。
食指和掌侧一块皮肤红肿得刺眼,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中间甚至泛白发溃了。
这明明就是烫伤。
司遥抓着凌屿行手腕的指头微微收紧,嘴唇轻轻颤了颤,却说不出话。
凌屿行感受着司遥瞬间萎靡下去的情绪,有点不愉地用另一只手捏了下他的脸:“做什么这副表情?”
司遥不答。
凌屿行叹了口气,捏的动作又改成了抚摸:“不是因为给你做蛋糕才烫的,我哪有那么笨,是开烤箱取胚的时候何副总来了电话,把我吓着了,你要是心疼,下次看见他帮我骂他就行了。”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是他出去找司遥,看见司遥和沈旭雯亲密后,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混乱挣扎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到凌宅,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发现早上做的蛋糕有些化了,又重新烤起了蛋糕胚。
因为心不在焉,取胚的时候才被烤箱烫了。
被疼痛突袭后的那一阵空白里,他也惊醒了:
或许他对司遥的感情,也并没有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单纯。
……原来他想独占这个人。
当然,这些事是不能跟司遥说的。
司遥听了凌屿行的解释,还是有点自责:“那也是因为给我做蛋糕才受伤的。”
凌屿行否认:“我大可以请蛋糕师来家里做,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我在追求所谓的‘仪式感’。”
“我曾经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认为它没有意义且愚蠢,但后来……”凌屿行望着司遥笑了,“你的出现赋予了它意义,所以我想这么做。”
“所以不要难过了,你难过的话,这些事可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话音刚落,凌屿行的身体就绷紧了——司遥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司遥的声音很软、很依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谢谢你……小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