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门门主离奇失踪,楚家两位公子也在游玩途中没了音信!”酒馆中有人闲聊,说起了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事。
“那楚夫人呢?”
“楚夫人因为回了娘家,所以逃过一劫啊!”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竟如此手段通天,连孤月门都敢动……”
“谁说不是呢!虽然没有准确消息,但我听说啊,昨日几大门派秘密开了紧急会议,据说要再次讨伐魔头舟无渡和其教众呢!”
此消息一出,满座哗然。
“舟无渡竟然没死?!”
有人质疑:“没记错的话,当年楚枭鸿位登武林盟主,靠得不就是斩杀舟无渡这条功名吗?”
“是啊!倘若舟无渡没死,他又凭什么当这武林盟主!”
“他不当谁当,你吗?”有孤月门的人怒而拍桌,两方吵得脸红脖子粗。
除了质疑,江湖中更多的人是感到自危。
想当年武林集体讨伐拜神邪教时,谁还没骂过几句舟无渡和他的走狗,有的甚至亲自参与了那场围剿!
舟无渡要是还活着,保不齐哪天他们的脑袋就得落地。
不过也有人感到奇怪,以舟无渡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要真是他动的手,怎么会只掳走了楚枭鸿和两位公子?
要知道,他当年报复老盟主时,可是直接屠了人家满门!
对此,各种猜测都有,但真相就宛如那镜中花水中月,怎么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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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拜神教的新据点。
暗香弥漫的寝殿中,一只戴着半掌手套的手撩开了绯色的纱帐。
床上的人玉白面庞,双目紧闭,颈侧的暧昧痕迹一直延伸到胸口,最后隐于衣襟之下。
他的手握成拳安放在身侧,似是睡着了。
但颤动的眼睫出卖了他。
“醒了就睁眼,”舟无渡的声音貌似耐心很足,说出来的话却非常不是东西,“别惹我生气。”
司遥猝然睁开双眼,猛地扑上来。
舟无渡手腕轻轻一动,便揽住了他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同时轻轻松松卸下了他手上的碎瓷片。
鬼面下的眼睛微微一动,落在司遥掌心的血痕上,手上力气顿时狠狠加重。
司遥腰间一紧,吃痛地抽了一口气。
“你还知道疼?”舟无渡把那块碎瓷片夹在指尖把玩许久,声音凉到他心惊,“宝贝儿,你说,今晚我就把这东西塞进你那个好爹爹的肚子里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意料之中地,他臂弯揽着的腰抖了抖。
“不……不要。”司遥神色惶然。
“可是我生气了。”他贴近了司遥的耳朵,语气恶劣,“既然不想我折磨你那个便宜爹,那就让你弟弟代为受过吧。”
“不行!!!”司遥扯住他的袖子,眼睛泛起血丝,凄然哀求,“都是我的错,你别对付他们,你冲我来吧。”
舟无渡冷笑,指着自己手臂上还没结痂的血牙印:“冲你来?”
司遥屈辱地低下头,半晌都没发出声音。
舟无渡施施然拍手,作势要走。
“别!”司遥惊惶地拉住了他,慢慢上前一步。
羞耻和怨恨同时出现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将过去的矜傲意气抹杀殆尽。
他生疏地在舟无渡面前屈膝……只是讨好而已,有什么做不到的。
舟无渡一把托住了他的腰,没让他跪下去,眼神幽深道:“去床上。”
……
……
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眼睛也完全看不见。
说来可笑,舟无渡折辱他时喜欢吻他,从眉眼、唇,再到更隐秘的地方……所以每每都会先点了他的盲穴,再摘下面具。
司遥空洞地大睁着眼,即便什么也瞧不见。
旁边一丝声息也没有,司遥以为舟无渡已经离开了,伸手对着黑黢黢的虚空抓了抓,什么也没抓住。
但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舟无渡的手套摘了,此刻指节跟他紧紧扣着。
司遥没挣扎,因为没力气、因为没意义。
他轻声说:“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就算我看见了你的脸,难道还能威胁到堂堂拜神教教主不成?”
他想,还不如让我瞧瞧你的容貌,好让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舟无渡闷声笑了——他的嗓音很哑,想来也不是本音,将司遥的手贴在唇上吻了吻:“我生得丑陋,怕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