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现在坐在篮球场边树荫下的池归原一样。

池归原皮肤白，衣服穿得规整干净，坐在那里就跟别人不是一个画风，他膝上放着一本书，看一段时间书，就抬头看两眼司遥。

司遥忍不了。

他恼火地想：池归原这是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吗？

“遥哥！遥哥！”叶涛扯着嗓子叫，“接球啊！发什么愣。”

破风声擦着耳廓过去，司遥骤然回身，从冲上来的石力手上夺回了球，一个假动作，直接将球传给了叶涛。

他跟叶涛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司遥身形如风，跟石力拉开距离，叶涛穿过来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稳稳地落进他手中。

“堵司遥！”石力简短吼道。

一瞬间，石力和对面的人朝司遥围截而来，司遥如闪电般绕过每一个队员，在两分三分线之间顿步，纵身起跳，手臂猛然发力——

“哐！”

“遥哥牛逼！”

叶涛蹦过来勾上司遥的肩膀，无视石力阴沉沉的面孔，兀自笑得欢快：“哥，你太给我长脸了。”

“滚一边去，”司遥把他扒开，“你在这待着，我有点事。”

叶涛一愣：“还有下半场呢。”

“知道。”司遥丢下一句话，径直朝树荫下的池归原走去了。

池归原原本在低头看书——虽然司遥怀疑对方根本就是装的——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后才淡淡抬眸。

看见司遥的脸，他微怔：“你怎么过来了？”

司遥冷着脸：“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说完，他便用带着攻击性的目光直直看向池归原的脸，等对方的回应。

繁盛的枝叶遮去了阳光，池归原的皮肤本就白，现在跟操场上那群糙汉子相比更是白到泛着冷感。

池归原轻轻蹙了下眉。

他当然不是无端在这里候着，这条篮球赛的线必然导致司遥受伤，他提前坐在这里，是为了在司遥受伤时第一时间给予帮助。

这当然没办法明说。

于是他微微抬眼，清冷的眸与司遥对视，声线自若平淡：“我来这里看书。”

大热天的，来篮球场看书？

司遥觉得这好学生简直蠢到没边了，找理由都不会找个像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我上次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池归原点头。

事实上，不止上次的话，从跟司遥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司遥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进行分析，最后生成数据用来与预选方案。

司遥语气很凶：“那你还敢来？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池归原想了想，认真道：“你的篮球打得很好。”

司遥：“？”

池归原像是担心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补充：“动作也很好看。”

司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