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看下去如同蚂蚁一般的牧民们搬着木头和石块,来回的劳作着。
他们却没有之前给可汗服劳役那般死气沉沉,所有人都在说说笑笑的劳动。
这是在为他们为自己劳作,每十天都有一枚铜币,不要说对他们这些小部落民来说很多,就算是对于可汗的直辖子民也是一笔巨款。
而且他们每天还不用自己带饭,谁还没把子力气,何乐而不为?
在加上家中的男人还在军中当兵,也是一笔客观的收入,每一户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们扎起一个个栅栏,买几只小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而他们也知道,他们已经不属于巴尔虎部,他们属于拜上草原的主人——拓跋离。
这个赐予他们希望与新生的首领,被牧民称为金活佛。
而拓跋离听见后便是嗤然一笑,自己算哪门子的活佛。
不说别的,吃喝嫖赌,他就占了两样。
而他也十分喜欢骑着马奔腾在草原上,向遇见的牧民询问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建议。
这些牧民哪见过这样的首领,贵人们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于和他们产生一点关系。
而这位拓跋离首领却是每天都在寻找他们,恨不得跟他们住在一起。
这让拓跋离在这些牧民的传播中显得亲切可人,但是商人却不这么想。
拜上草原的黑骑来回游走,他们必须贡献两成的货物才能安全通过。
有个商人化整为零,让手下的人假装牧民,最后的结果便是被拓跋离发现没收了全部财产,领队的被打断了双腿。
更有甚者,直接花重金买了十骑的马和铁甲,在拜上草原的路上狐假虎威,半路截胡,没营业两天,在被拓跋离夸了一句商业奇才之后,便被割下了脑袋。
数十个脑袋被木杆子挂在商人们必经的干路上,以儆效尤。
拓跋离的仁慈和残忍同时在拜上草原上传播开来。
夜已至深,拓跋离在自己的帐篷外眺望着星星,他刚从繁杂的事物中脱离开来,他很享受脑袋放空时的感觉。
而他对面的帐篷正有一双眼睛看着他,这个人就是雪冬儿。
在二人除了匹力希那天有过交集之后,雪冬儿再也没有见过拓跋离。在她的眼中,拓跋离总是很闲,却又是很忙。
看他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焦急的脸色,但是每天的工作都要到深夜。
而且她发现,这个神秘的首领每晚上都会看星星。
而她则是端详一阵子拓跋离,她很想跟拓跋离聊聊天,自己现在总是生起接近他的心思。
不知今晚怎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穿起鞋袜,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故作不经意的走出了帐篷。
“在看什么?”她鼓起勇气明知故问道。
而当拓跋离抬起头和她对视的那一刻,她却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