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闻言点点头,这些个纵横家,乃是乱世的产物,没想到在这安定的乌孙国,竟然还有人学习这门学问。
拓跋离盯着他问道:“先生为何要要助我,别说是看我这一千来人实力雄厚,毕竟,这马拓军可比我的实力强多了,先生要是想舒展胸中宏图的话,我不是最好的选择吧。”
拓跋离更像是在质问,直接将老者的话给封死。
郦巍昂笑道:“我辈纵横,向来辅的是主,不瞒将军,我之前观察过那马拓,那马拓再强,此生不过帅将,入不得我眼。而将军入乌孙国以来,做事呈龙虎之气,此乃大呈之势。”
这话拓跋离差点听笑了,六千精锐入不得你的眼,而我一千来人的马匪就被你看重了?
“最主要的,将军在商河坨,以虚浮而取粮一招,真是又黑又厚,甚合吾心呐!”
好家伙,这是骂自己不要脸了吧。
“不知郦先生准备如何助我?”
郦巍昂躬身道:“只求一快马车,再配一熟练马夫,送我前往那马拓军,则商河坨之围自可解之。”
拓跋离思考了一番,这些东西倒是简单,就算这老头一去不复返,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好!就按郦先生所说,那有劳先生!”
拓跋离双手合十回礼道。
没给郦巍昂后悔的机会,他派了一辆马车,很快将其送出了城。
而待到他回到城中,急忙找来信鸽,又让胡氏开始写信。
“多写些隐私的,就你俩知道的。”
拓跋离的意思是怕马拓不信,而胡氏却听成了别的东西,脸红彤彤的。
拓跋离在旁边一直强调隐私,她实在受不了这二字道:
“将军放心,妾身的笔体我家主人是认识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夫人了。”
嘴上很恭敬,但是手上将写好的信夺过之后,便命人将胡氏给锁了起来。
拓跋离看着黑鸽飘走的方向,他心中默默祈祷着有莘古能撑住。
........
“第三营,给我补上!”
商河坨此时已是尸山血海,两天一夜下来,有莘古手下的撼山军一万人已经折了一半。
剩下的人也都杀红了眼,黄汉三又从仓库寻来钝器给他们装备上,凭着不要命的奋勇,也给马拓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有莘古不断的组织着敢死队,一时间竟然也跟马拓军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有莘古心中一直盘算着,他准备再派一支敢死队之后,便再烧两座仓库。
“第九队,预备!”
有莘古身边的一百人将手中的狼牙棒绑紧,准备加入城门口的厮杀。
终于,城外鸣金声传来,马家军又如潮水般退去。
有莘古抬头看看太阳,原来已是中午,该吃饭了。
“二营休息,四营整备战场,叫五营的弟兄们准备!”
而一营和三营已经打没了。
有莘古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反正也是个死,他心中的情绪相当平稳,这也让他的指挥相当理性。
“报,首领命令!”
一个传令官将一只鸽子递到了有莘古手上。
有莘古手上的血将黑鸽顿时染成了红色,他拿出纸条,一共两张。
当他读完之后,整个人便呈“大”字的形状倒在地上,众将见状急忙围了上来。
他们以为有莘古劳累过渡昏了过去,没等他们询问,却见有莘古哈哈大笑,
“把这张纸,给城外的马畜生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