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去剿灭景艺镇的草原人,务必不要大意,能将宣府搅得天翻地覆的,不是等闲之辈。”
从旁侧又站起一个官员,上前道:
“总督,那帮子人再厉害,不过三千人马,不若先让左厉风先去支援宣府。”
李自柏缓缓站起来,“刘大人,这三千人都已经流窜到了内地,犹如钻心之蛊一般,不让左厉风去,派你去吗?”
那官员闻言知晓总督已然生气,他瞬间冷汗直冒,趴在地上。
“是属下愚钝了!”
李自柏见震慑效果已然达到,又想到这官员在朝廷中也有几分倚仗,便卖了他三分面子。
“罢了,就让左厉风先去宣府,分出五千人马截袭这三千蛮夷。”
“还愿诸位同僚齐心协力,为我武省千千万万的百姓,搏出一番太平来,也让老夫我,能不愧对皇上的隆恩!”
此言既出,两边的官员齐神躬礼道:
“谨遵总督之令,我等必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趁着夜色,又有五万人马从武府出发向着宣府方向行进而去。
李自柏站在城墙上,目送着大军离去。
“父亲,那左厉风向来贪婪,给他的军饷能被他吞去七成,此次父亲又是半路给他安排差事,回来不一定怎么漫天要价呢。”
一个清秀的少年站在李松柏身边,这是他的小儿子,名叫李儒。
李自柏难得一笑,这个小儿子向来聪敏,深得他的喜爱。
“儒儿啊,会看家护院的狗,能吃些又怎么样,若是派个中正清廉却打不了胜仗的,你父亲我早就因战事不利被砍头了。”
李儒蹙眉道:
“可我就是看不惯那左厉风待价而沽的样子,每次父亲用他,他就像个谈生意的贱商,明目张胆的将军饷收入自己的囊中。”
李自柏闻言摇头笑了笑,有些事,等到自己这小儿子体会了,才会明白。
而李自柏口中的左厉风此刻正在行军途中,他骑在马上,将一只烧鸡啃的不成样子。
看他长相,体型虽不大,全身却贯穿着生人勿近的邪气。
“将军,总督新令!”
他将手中烧鸡扔掉,在身上擦拭了一下,便拿过来读起来。
读罢,他没来由的笑了一声,“让我打多余的仗,那之前的筹码,可不够啊。”
很快,一封粮草吃紧,军心待定的信便被他拟好,交给了前来的传令兵。
“左默!”
左厉风一声吆喝,一个比他岁数稍微小一些的汉子骑马赶来。
“怎么了,干爹。”
这是他营中的规矩,大部分的军官都是他的干儿子或干孙子。
“你领五千人,去景艺镇走一遭。”
那汉子领命边带着人马而去。
而左厉风则是正常行军,第二日中午,便遇见了五千正在劫掠的草原骑兵。
他手下统辖三万人,走了五千,还有两万五千。
按理说步兵怎也不可能留住骑兵,可是在左厉风的安排下,交错纵横的绊马索很快便留住了这五千人。
“杀!”
他率先出招,八千步兵越过绊马索依次前进,杀来的骑兵被这些步兵齐齐杀倒,惊的骑士们勒住马腿,观察起来。
只见这些步兵所使兵器链长数丈,短刃于端,形似钩镰,掷出后兵器缠马,阻敌于外部,非骁勇骑士莫能进也。
很快,五千骑兵便绝望的发现,马速越快,反而马腿被切的更快。
左厉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显然他早已预料到。
“一个不要放走,把头都割下来,弟兄们能不能吃饱可全靠他们了。”
.........
同一时间,拓拔离在景艺镇外结阵,打量着杀来的五千士兵。
看着这些钩镰兵,他没有第一时间进攻。
而钩镰兵们布置好绊马索,确保他们跑不了后,两支军队便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