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特尔压根就没准备掩饰。
“密集战阵,凿穿他们!”
八百骑靠拢身位,向前方杀去,这样的战阵战损太高,而且不好操作马匹,从无人用过。
可是对于悍不畏死的八百奴隶来说,根本不用担心因为战损而影响士气的问题,他们早已经被训练成了机器。
而拓跋部完善的马匹用具,也让密集战阵的难度大大降低。
箭雨袭来,带走大片人的生命,身后的骑士急忙补上。
这样诸多弊端的战阵,唯一的优势便是,一旦速度达到,便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乃蛮部阻军与巴特尔交手的那一刻,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冲到了马蹄之下,被践踏而死。
巴特尔手上弯刀不息,左右手变化多端,将一切敢阻拦他的人都砍下马去。
他仿佛是在用鲜血画画一般,手里不停的挥舞着带血的兵刃,竟无一合之敌。
草原,蓝天,白云,本是一片美景,但是此时却无任何秀美可言,有的只是血与泪的厮杀。
他带着十几骑率先抵达了敌人的大纛下,十几名亲军和副将被他一一夺取性命,那领头的再也无甚防御。
只见他从马上跃起,寒光一闪,又是一刀砍到,乃蛮部的这位将军,到死也没来得及将眼闭住。
被巴特尔的血气鼓动,他左边的护卫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右手死命的向四周砍着。
而他右手的护卫已经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着,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一队队丢盔弃甲的士兵从马上被踢下来,血红的眼睛中满是失败后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难以发出痛苦的呻吟,每一个人都注视着巴特尔这个杀人狂魔,等待着他们的命运。
“将十骑长以上的头目拉出来尽皆杀了!”
巴特尔一声令下,几十个人便没了性命。
随后他在颤颤巍巍的俘虏之中,重新挑选了指挥层,将两千人编入了他的军队。
世上不缺野心之人,这些横空成了领导的人自是对巴特尔的命令马首是瞻。
沿途,又遇见许多回阻击的军队,尽皆让他收编或打跑。
同时,对于在战斗中摸鱼的人马,他的做法也很简单,将人活活用马匹拖死。
靠着铁血手段,以及沿路裹挟的牧民,他足足凑齐一万人马。
这样的发展势头,让前来阻击的众将大惊,他们互相联系,终于组成了一张密集的大网,向着巴特尔围拢而去。
待到他们将军队轻易的打散,才知道巴特尔早已经金蝉脱壳。
他带着本部人马和三百新选忠诚之人,早就脱离了这一万人的队伍。
一个接连一个的辎重点被毁坏,众人却一筹莫展。
前线的乃蛮部主帅听闻此消息气的大骂,最终艰难地决定,将自己最精锐的两千具甲骑兵派回去。
同时不顾战场大忌,将负责阻击的最高将领斩杀,以警示三军懈怠。
战场的天平也在此时开始向拓跋部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