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可!”
“是啊,岂能叫主帅以身犯险!”
巴特尔此言一出,便引的诸将纷纷劝阻。
若是巴特尔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军群龙无首,届时岂有不败之理。
孩哥也急忙劝道:
“大帅不可,首领早就有令,指挥出紧急情况,切不可亲自下场!”
他企图搬出拓拔离,来劝巴特尔回心转意。
却见巴特尔摆摆手道:
“难道现在我们的境地还不够危急吗?按照预期,五日内我们便需抵达汗八里城。”
“若是身后留下这么一支祸患,搅得风云四起,坏了首领的计划,我又有何颜面再见首领?”
众人被问的鸦雀无声,沉默不言。
“主帅无置之死地之决心,士兵则会生贪生怕死之心,我意已决,再劝者,我卸了他的职!”
众人相互对视,脸色苦涩,无奈地道:“谨遵大帅之令。”
下午,七八个战阵便向着林子中依次杀去,而陌刀营自是来者不拒。
可这些阵兵们实在比不上第一次冲击的样子,先是远处放箭,待到陌刀营杀进了,没打几个来回,便扛着战旗纷纷撤了。
毛敬广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着。
尽管冲上来的草原士兵,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威胁,却极大的消耗了陌刀营的体力。
看草原人的样子,怕是要持续的进攻,夜晚也不停歇。
照这么下去,早晚被磨得扛不住。
“报!探得消息,敌军中军移至莫澜河扎营。”
毛将广心中一动,郑重地问道:
“看清楚了吗?”
斥候肯定道:
“敌军的大纛确实移至莫澜河了。”
大纛,向来是统帅的象征,一个军队的灵魂,若是大纛倒了,与主帅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
毛敬广心中思索,顿时拿了主意。
看这些草原人的战力,便知道他们的主帅是个疲惫货。
而他毛敬广,又是靠着勇字诀起家,若是将敌方主帅枭首,那此战的胜利便是板上钉钉了。
“让各队集合,准备返攻!”
毛敬广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随即命令道。
.......
血红的晚霞,犹如一碗血洒满了半边天。
天边的火烧云,层次分明,与地下由士兵组成的一块块战阵相互应和。
巴特儿倚靠在战马上,焦急的望着远方。
远处的树林中,突然扬起一阵尘土。
伴随着而来的是一队溃散的草原士兵,他们身后跟着紧随不舍的陌刀营。
“来了!”
巴特儿心中一喜,陌刀营终于肯出这片林子了。
“把我的大纛立起来!”
一声命令过后,一条盘旋空中的绿色巨龙,在巴特尔的头上腾空而飞。
而他的身后,便是冷寂的莫澜河。
毛敬广结了战阵,大叫道:
“今日,我与诸位死战!”
“杀!”
三千陌刀齐身应和道:
“杀!”
一道白色的浪涛便向着巴特尔的大纛奔涌而来,根本不惧他身前数万兵马。
巴特尔也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