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疾步前进,口中低语,心中紧张,却并未犹豫。
此时停顿半步,身后的执法官就会冲上来要了他们的命。
面对巨大的城墙,草原士兵们用手中弩箭射击城墙,城墙上方的士兵也不示弱,毫不畏惧地向下发射箭矢回击。
箭羽穿梭声、喊杀声、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场面。
先登死士们率先杀来,顾名思义,他们的作用就是在攻城时率先登城。
他们提着新制的云梯,在盾牌的防护下,死死将其放置在城墙上。
高处,有莘古命人将柴草和粪便混合物引燃,又用沙土扑灭火,漫天的烟尘掩盖着先登死士们的身影,令其快速接近城墙。
城南烟最重,登上城墙人又多。
城墙校尉当即调拨弓箭手,来遏制草原人在城南的进攻。
热水,金汁,箭簇,乱石,甚至连尸体都被用来阻挡云梯上面攀爬的士兵。
血水透过烟雾几乎都能看见,有莘古却无动于衷。
一声喝令,第二梯队也开始进攻。
在一波箭簇射过,第一排将盾牌抬起,第二梯次五千人,便听着鼓点声,一步一步的前进。
尽管城中零散的箭矢时不时射入阵中,却无人乱阵,有想快速奔跑的,当即被喝令,全军踩着同僚的尸体继续前进。
至于有些大脑一片空白的士兵,抑制不住自己企图加快脚步的,很快便被执法官一刀毙命。
无人阻拦,若是一人反了军纪,处于一队的其他九人都要受罚,每一队都是新兵老兵参半,新兵们虽然不知晓为何,却也不敢发问。
好似前方激烈的城墙争夺战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来参加一场阅兵,依照着鼓声,依次前进。
距离拉到城下七十步,鼓声陡然一变,密集的鼓声敲响,队长们嘴中的哨子刺耳的响起。
“前进!”“杀!”“给老子冲!”
顿时漫天的喊杀声四起。
之前迈四方步的军阵化为湍急的河流,快速向着城墙而去,他们的浪潮似乎能将城墙冲塌。
新兵们也在此时知晓了依照战阵而行的原因。
众人急速奔行五十步,就感觉胸腔中的气调换不过来,若是一开始冲锋,怕是没到城墙前,已然就力竭了。
城墙上的守卫们绝望的看着冲击而来的士兵们,越来越多草原人的占据了城墙,他们许多人流着血,却还是冲上来与他们厮杀。
这些草原人看他们的眼神,根本不是看敌人,那渗人的眼神,好似看见猎物一般。
再搭配着他们娴熟的军阵与悍不畏死的打法,短时便在城墙上杀出一片真空地带。
立足在城墙上的草原弓箭手,精准的将支援而来的士兵射翻。
他们的技术比起守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专射人最薄弱的眼睛。
虽然不至于死,可士兵们的哀嚎更加影响了守军们的决心。
城墙校尉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些草原人竟然深谙攻城之术,明显他们在平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如此看来,眼前这些草原人,野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命城中安护营,北营,各留五百,其余皆调来南城!”
若是再不调兵,怕是这南城守不住一个时辰。
北城墙边缘蜿蜒着一个通往城门的斜坡,城门坡度为高处,几百个草原射手伏在盾牌后,与城门对射。
他们北城这个斜坡注定易守难攻,所以派遣来的草原人也是佯攻。
城上士兵也乐得自在,虽然时不时有倒霉鬼被射瞎了眼睛,比起南城来,可谓是天堂般的地界了。
随着弓箭手的转移,以及城下守卫的调动,城墙上的防线渐渐变得虚弱。
不过城下草原人并无死攻的打算,众人也没有担忧。
....
“哥几个到时候听我安排,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