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外围城墙上,火光冲天。
漫天的箭雨伴随着喊杀声,不断的落入城中。
夜幕下,却因为拓拔部的夜攻,被火把照的耀眼。
城上守兵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凶残如虎的草原人是何意思。
他们纪律森严,不知是心中欲望的催促还是惧怕律法,就算是刀剑嵌入草原人的身体,也无法阻挠他们的冲杀。
直到血流干,人无力为止。
城下,一队队的预备部队紧张的看着城上的激战,只要哪里有空缺,他们就不得不支援上去。
一队不明身份的人,拥护着一男子从城中向着城墙而来。
距离他们最近的预备队将官见状,急忙派人止住,而后抽出刀来质问道:
“城墙重地!何人胆敢强闯?!”
“瞎了你的狗眼!”
来人喝骂道,随后将一铁物扔到了他脚下。
将官用火把照去,正是一件古制的虎符,看其规制,着实吓了他一跳。
此等规制,能将他这东门兵甲尽数调走了。
他不再犹豫,收起刀来,小跑到众人面前,看见众人中间簇拥的男子,着实又吓了一跳,赫然是当今丞相。
“丞相!”
他躬身急忙行礼。
萧景旺感受着背后顶着他的匕首,也不敢乱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按照有莘梁交代他的话开始阐述道:
“你速调东门如今未上城的预备队,与我回防国宫,左将军要谋反,速去!”
将官闻言顿时一惊,被这突然的变数吓了个不轻。
正当他思考该如何是好时,丞相却是催促道:
“你在干什么,还不去速速调兵!攘外必先安内,当今之计,只有灭了叛军,再回防城池,我乌孙国才可安然无恙!”
将官闻言打了个激灵,急忙前去安排。
眼前这位丞相可是国主的心头肉,自个要是不顺他心意的话,就算被先斩后奏,怕是也没什么道理可言。
萧景旺欲哭无泪,这帮人以他性命做威胁,将防守城墙的人马调走,怕是届时国主也不会轻饶他。
殊不知,给予他权势的国主,已然成了他人的刀下亡魂。
一队队的预备队开始被调动起来,向着城中而去。
而后,有莘梁又带着萧景旺穿梭于其他三面城墙,将所有的预备队都向着城中调动而去。
只剩下原本与草原人交战的城墙士兵们,侃侃抵挡着拓拔部的攻势。
城中,从城墙中回身的士兵们,很快与魏国昌可以调控的军队开始交战。
双方得到的命令皆是平息叛乱,自是不遑多让,杂乱的喊杀声充斥于各条街上,许多建筑物皆被燃起来。
“弟兄们,杀叛贼,尔等皆是乌孙的功臣!”
有莘梁领着手下人马,架着丞相萧景旺,催促战兵们与国宫口的士兵们血战。
而得到萧景旺出现的消息,魏国昌也急忙引着人马回身迎击,只要杀掉他,再也无人可以阻挡他。
待他看清宫外局势,顿时一愣。
他手中有莘梁给他窃来的虎符,只可调动半城兵马,而另外的人马,如今却是都在听萧景旺的命令。
“我鲁国公世代忠良,也未曾得到一件虎符,如今这萧景旺趁着受宠,直接占了半城兵符,国主,你当真是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