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事的过去,以及草原人政策的颁布,乌孙国的农户们已然皆是知晓了,草原人入驻乌孙的消息。
在几个月的清剿下,乌孙的残余势力也尽皆被消灭殆尽。
对于乌孙国新的主人来说,农户们与商人一喜一忧。
原本乌孙便是走私者的天堂,奈何这些草原蛮子根本不同于当初的乌孙国,只要他们缴纳赋税即可。
每一个商人都被规定了一定的规模,不可逾越半步,而空余出来的市场,则是全部被拓拔部接管。
但凡有哪个商人冒头企图反抗的,很快游行的铁骑就会来覆灭他们,一点火苗都燃不起来。
好在拓拔部尽管压缩,却还是留出了利润,而且还负责运输,也减少了他们的成本。
这么算下来,拓拔部得来的利润怕是全部都添到了运输中。
商人们不明白拓拔部如此做,到底有何意义。
殊不知,这几个月下来,南草原许多的必需品全部被遏制,且拓拔商队也开始向着沙域深处铺设开来。
虽然并没有经济上的明显收入,可在战略意义上,却是迈出了很大一步。
冬天伴随着拓拔部的战事一去不复返,春日的来临让农户们再次忙起来。
小雨润泽着贫瘠的土地,在朦胧的春雨中,一片土地的四周站满了围观的人。
土地周围披甲的兵士警惕的眼神,诉说着这场春耕的不同寻常。
拓拔离弃了周围人搭起的伞,风风雨雨惯了,如此小的雨,站在伞中,总叫他感到不自在。
“大汗,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吩咐呢。”
春耕官踩着泥泞的土地,走到拓拔离面前道。
拓拔离闻言,抬头望了望前面同一战线的两头耕牛,开口道:
“开始吧!”
得令的春耕官急忙跑回地里,开始对二人下指令。
随着指令安排下去,周围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两头牛身上。
细雨拍打在牛角上,随着身后农户的催促,两头牛便开始哼哧哼哧的向前耕去。
左边的牛由两人操控,采用的是长直辕犁,也是当今普遍使用的耕犁,颇损耗人力。
尽管有细雨的润泽,土地稍许松动,却还是需要人死死的按压着前进。
就在左边累死累活的前进时,右边的牛已与它拉开了相当一段的距离。
而且犁上只有一人操控,牛也并不像左边的仁兄一般,被人压的的抬不起牛角。
吭哧吭哧的两头牛在密集的人群注视下,各自犁完了一分地。
显然,右边的更加省力,速度自然就提了上去。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农耕官走到地里检验,而后抑制不住惊喜地向着拓拔离的方向喊道:
“大汗,右边犁的更深!”
拓拔离虽早有预料,却还是松了口气。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共同欢呼起来。
他们基本是拓拔离选拔出各地的保长,农事是他们主要负责的方面,而且原本的身份均是农户,自是对种地有着深深的理解。
犁的深,犁的快,对于农作物的长势和种植,皆是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