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的不解,何为焦土战略?
拓拔忽挠挠头道:
“离哥儿,工事下的地虽被挖的坑坑洼洼,也没有用火灼烧,何来焦土啊?”
拓拔离闻言,回头给了他一个脑袋瓜,而后对着周遭将领道:
“各军整顿人马完毕后,今日亥时之前,来我大帐议事!”
主将见拓拔离下发命令,急忙停止了相互戏谑,统一的站直身子道:
“谨遵大汗之令!”
随之,两个辅龙卫的健卒急忙飞下城墙,将两面红色小旗插在身后,各拉着三匹快马出了工事。
沿途上,无论兵卒还是牧民见了二人,皆是急匆匆的避让。
那两面红旗,身后代表的是拓拔离授予的至高权利,无人敢耽误他们的行程。
“大汗之令!凡是猛安长,皆到大营议事!”
二人骑得飞快,路过各军大营也不进去,只是抛下命令便赶往下一地。
拓拔离此次出战征召人马不下二十万,猛安长的人数可不少。
一万人的猛安,除了设置主掌军事的万骑长官衔,自是还有其他的官员。
有督斥军队,以及忠诚教育的万旗长,他们基本都是由拓拔离手下亲信培育而成。
还有登记赏罚,维持律法的万司长;押送物资辎重,统领猛安辅兵,统计战利品的万牧长。
且各有副职,一万人的编制下来,便有八个猛安级别的官员。
如今二十多万人马,此等官阶人数便是小两百人的规模。
往往召集这等层次的官员的会议,先是由大帐颁发,再由拓拔离手下暗卫秘密送达,等到猛安长们把事情交代完毕,才会悄无声色的抵达主帐。
这种事情,自是越隐秘越好,可拓拔离此次却选择了最大张旗鼓的方式,且十分匆忙,令诸将不解。
大将们思索不明白,可大汗有令,只得简单安排一番,匆匆的向着主帐方向而去。
这样做倒是也有优点,红骑的传播速度很快,各猛安连接又算紧凑,未用多长时间便把消息传到了各个猛安。
亥时便是现代的晚上九点,已算是入夜,可拓拔离的大帐之中,却是热闹非凡。
为了容载下近两百的官员,拓拔离已经早早叫人搭建了一处长方体结构的大帐,两边的甬道安置的小桌,足以叫众人坐下。
几百支蜡烛齐燃,照的帐内温暖又明亮。
拓拔离对于拓拔部有着绝对的号召力,自是无人敢压着点来,在各自身后的势力集团以及大小地位的考校下,纷纷坐下来。
此时是战时,自是不可有侍女,故而便是伙夫们将菜肴和烤肉一一端进来。
为了应衬今日的会议,拓拔离还特意为各个将领准备了一小壶马奶酒。
众人行了一天路,自是饥饿,看着各自桌上香喷喷的手抓羊肉,饿的肚子发酸,却无一人上手,矜持的端着酒杯相互敬了一番。
倒不是他们学了什么礼俗,拓拔离手下这帮官员有个明显的特点,便是年轻,全都是靠着自身战功升曜上来,故而出身基本不是什么显赫的姓氏,自是没有礼俗的束缚。
之所以让众人束手束脚的,是作为拓拔部之首的拓拔离,却始终没有出现。
拓拔离唱的是红脸,往往与诸将之间互相饮酒,也不要求礼法。
可帐内的黄汉三作为断事官,却是极为注重礼法的施行。
这与他本身便是儒家学派有关,在他看来,礼是区分地位的一个重要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