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并非想要巴结您的荣光,鄂温春人,向来不会白受他人的帮助。”
洛尔潭却翻身上了马,笑着对他道:
“如若有一日,你的马蹄能代表拓跋部到了海边,帮我带一些纪念品,那是我女儿期盼的东西。”
“至于现在,好好提升自己吧,记住,不要给大汗丢人,也不要给卫汗书院丢人,否则,我会找你算账的!”
马蹄一扬,他便领着周遭亲卫迅速奔走,留下在烟尘中的子花塔。
子花塔胸口猛然一震,他突然发现,为何他总在洛尔潭面前存有一丝自卑。
并非高官对于贫贱者深入骨髓的歧视,而是像洛尔潭这样的人,有一股对战争超越阶级的藐视。
这与周遭人的凶残狠辣不同,他身上的气概更加慑人,宿命感和信仰是他强大气场的来源,让子花塔深深向往。
有这腔热血在胸,又怎会不立奇功?
.........
拜上草原,瀚州城,作为拓跋部的首都,来往客商和官员不断,今日却是更加热闹非凡。
在忠烈祠一旁的天地台上,几十名战兵身穿玄色常服,披挂哈达,拓跋离依照顺序给众人披挂勋章。
“坎拖格,一等甲兵,兵种斥候,以一骑之力与敌方七名夜不收周旋,杀三人,军事处判定,三等功,可汗亲授!”
台下此人的番号部队齐齐喊道:“彩!”
子花塔心脏砰砰直跳,直到上台前他才知晓颁奖人竟然是天可汗!
尽管他此时直直的望着前方,内心却是相当渴望一睹拓跋离尊荣。
而拓跋离也不吝啬时间,在一旁的礼仪官向台下宣讲个人事迹后,拓跋离还会亲切的与每人进行简短的谈话。
权力而言,某种程度上便是对其他人的影响和控制程度。
拓跋离自然不会漠视这些英雄,只有在拓跋部树立起崇尚英雄的观念,拓跋部整个系统大的方向才不会跑偏。
终于,轮到了子花塔,当他看清气度儒雅又内敛霸气的拓跋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比战场上刀顺着他的脖颈飞过还要紧张。
“子花塔,预备军战兵,夺取军堡先登第一,杀五人,而后战役杀隆朝参将一名!”
台下子花塔原属部队兴奋的喊道:“虎!”
这是他们预备军少有的勋章,虽然属于个人,又怎不是给集体长脸?
拓跋离闻言一怔,这小子倒是有几把刷子,预备兵能杀参将,从一旁侍卫的托盘中取过档案,翻开一下,还是鄂温春人,而后和煦的向他问道:
“入了卫汗书院了?”
子花塔激动地急忙道:“都是大汗的恩赐。”
而后便闭上嘴,脸色涨的通红,生怕说错话。
拓跋离也不多言,笑着拍拍他肩膀道:
“好好干,我以校长身份欢迎你加入卫汗书院。”
子花塔重重的点点头,士为知己者死,对于拓跋离这一套流程下来,将这些汉子感动的有些当场涕零。
虽然掺杂了些许政治因素,可作为草原主宰,给一群刚脱离奴隶身份的普通士卒颁奖,这份胆魄和气魄,无需宣传部,便让草原人无上赞美。